。吃过早饭,经过短暂的休整,火车又沿着津浦线时快时慢的向前开了一阵儿,停在一片空旷的原野上。部队下车集合后,按照命令沿着铁路线徒步向前进发。走出去不远,就见前面路基上的铁轨已被断开,有的斜躺在路基上,有的已被掀下了路基。路右侧二、三百米远处的小村庄,此刻已看不见有走动的村民,房屋上也不见飘起的炊烟。
时节正是春天,辽阔而空旷的原野上绿意盎然,阡陌纵横间,一块块的麦田,在阳光照射下泛着绿油油的光芒。田间路旁一些不知名的小花,有的正冒出娇艳的蓓蕾,有的已盛开出五颜六色的鲜艳花朵。放眼望去,被绿色笼罩下的原野一派安祥宁静,偶尔会有十只、八只一群的鸟雀从点缀于原野各处的树木上飞出,自由的翱翔于天空,给这宁静安祥的世界增添了一抹生机。
“咣、咣,”几发炮弹落在队伍的前方,打破了这里的宁静。
队伍停下来,随后命令下达,部队就地展开,冒着不时落下来的炮火,抓紧时间挖掘工事。铁山他们连的阵地位于铁路线的右侧,在两块麦地之间的田埂上,利用高出的田埂构建掩体可以少破坏一些麦苗。连长要求把掩体挖宽一些、深一些,他说:“别管麦子啦,把掩体都挖深点,挖到能挡得住身体,打起仗来身子才不会暴露,才能保住你自己的性命。”
工事尚未挖完,直军打过来的炮弹就多了起来,呼啸而来的炮弹在工事前后左右爆炸,掀起泥土飞扬。大伙儿全都猫在简易的工事里,蜷着身子、抱着头躲避落下来的炮弹,这时也只能是听天由命,祈祷炮弹不会落在自己的头上。好在没多久炮弹爆炸声就停了下来,残破的工事里有受伤者痛苦的呻吟声传出来,医务兵简单地包扎后,伤兵就被抬下去。
铁山趴在连长的身边,慢慢的抬头向前看去,就见一里之外的地平线上,涌出一群群身着与他们不一样军装的士兵,端着枪弯腰向他们这边冲来。连长放下望远镜,微笑着看向铁山:“害怕吗?”
铁山摇摇头:“不怕!”他没见过这么大的阵式,不知道即将到来的战斗会是啥样?更不知道战争的无情与残酷?他才刚过十八岁,正是无所畏惧的年纪,面对将要迎来的战斗,心底里还有一丝丝的渴望在耸动。
连长想说什么却突然间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