鸡,朝堂外扔了出去。
它扑闪这翅膀,红红的鸡冠在惊慌下颤抖,一群下人吓得去捉,场面一度非常混乱。
坐在一旁的大夫人可没见过这种不受礼数的女子,她捂着心口大喊:“住手!住手!”
她只想自己的儿子能过此劫,这般鸡飞狗跳,倒不如不娶这个乡下来的丫头了!
现下喜轿都抬进府里了,想反悔都怕损了昀儿的福气,她哀求地看着端坐着的男人,恳求他想办法。
“罢了。”
他背着手站了起来,头顶牌匾上的金字在烛火下映着光。
“不拜,便直接入洞房吧。”
这门亲事,在座所有人都心知肚明。比起让府里鸡飞狗跳,巡抚大人更愿意停止这次服从性测试。
一家之主发话了,堂下的人也不好再说什么,只是大家看她的眼神都带着几分诡异的畏惧。
宋斩秋捡起地上的红盖头,拍了拍上头的灰,对着那两个狠狠瞪着她的婆子冷言道:“带路。”
正厅与宾客们喝喜酒的院里隔了一段距离,故而没什么人知道这场闹剧。
洞房离外头就更远了。
宋斩秋连盖头都不盖了,阴着脸走进去的时候,两个婆子还狠狠地关上了门,木门发出快散架的惨叫声。
屋内,红彤彤的蜡烛,几乎有婴儿手臂粗,噼里啪啦地燃着。
她先是闻到了艾草熏过的清香,而后越走近,越能嗅到一股子药味。
屋内门窗俱闭,空气非常闷。
宋斩秋能听到微弱的呼吸声。
她走近了一些,攥紧了手里的红盖头。
铺着大红喜被的床上,一个面色苍白的男子倚在床边,闭着眼,呼吸轻微。
他的眉目生得很温和,鼻梁高挺,披散着头发,也是俊俏的长相,但与阿祟完全不一样。阿祟是邪祟,它的眉目阴柔而邪性,祁昀脸上,缠绕的都是病气。
祁昀唇瓣非常白,他听见她的脚步声,睁开眼,抿起唇对她一笑。
“姑娘受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