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她也许久没有见过阿祟,她需要见它。否则任务永远不可能继续。
一人一鬼现在的处境十分奇怪,她不知道阿祟心里在想什么,但只要见到它,她有把握能把阿祟哄回来。
阿祟更不理解她是怎么想的,在阿祟心里,宋斩秋主动抛弃了它。
但即便这样,在看见宋斩秋被端慧掐住脖子抵在那块无字碑上时,阿祟顷刻便动了。
没有霸气的台词,寡言的阿祟化身血雾,以极快的速度冲了过去,黑色的祟气绕行,沾上一点,一个正常的人就能瞬间变成一具干尸。
宋斩秋没料到这个伪善的修道人手段如此卑鄙,他掐她竟然是真掐,喉间被压住无法呼吸。宋斩秋看见那缕因速度飞快而极其细长的血雾,蹙眉艰难的比唇语。
阿祟看懂了那是“别过来”的意思。
它以为宋斩秋已经讨厌它到此种地步,生命垂危都不要它来救。
宋斩秋眼睁睁看着执拗的阿祟踩进陷阱。
血雾飞来的一瞬,碑后的坟身上金光大作,端慧早在这里布下了阵法,阿祟踩上去的一瞬间便被这术法捉住,化作人形动弹不得!
端慧看着落入阵中的阿祟,终于松开了掐住宋斩秋的手。
他大笑着,袖中黄符一张接一张飞出来,绕在坟周形成一个圈。
宋斩秋弯着腰咳嗽许久,手还未松绑。她缓过来后看向阵法中央的阿祟,它正看着她,一眨不眨。
相思意滔天,没见到她时只像针,细细密密地扎着疼,见到她时却像从头顶落下来的剑,贯穿全身的疼痛。
她不爱它。
阿祟对脚下的阵法熟视无睹,脑海里只回荡着这一句话。
她不爱它,她不爱它,不爱它不爱它不爱它不爱它……
它的素衣纷飞,原本清明的双目忽然像滴入墨汁一样,双眼全黑。
祟气四处逸散着,像它们的主人一样躁动不安。
钻进她的身体里!钻进她的身体里!
祟气们跳跃在阿祟的周身,朝着宋斩秋滴下贪婪的涎水。
这样她就永远不会走了。
祟气们争先恐后地从阿祟肩膀上穿过,贡献着这个美妙的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