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魇的指尖抚上她头上的绢花,像是在抚摸一只心爱的小宠儿。他的声色低哑轻缓:“错了,孤要你做出来一个像样的菜为止。”
宋斩秋抬起头,看见他望着她的眼神复杂又诡异。她很想知道他在想些什么,可耳边传来的竟然是一片嘈杂的人声。
他在回忆,回忆里有哭声也有笑声。
“是。”宋斩秋果断地答应了,赵魇闻言心情竟然又好了不少。他眼中的阴霾一扫而空,笑道:“起身吧。”
“孤要赐你宝珠十斛,绸缎十匹。”
赵魇揉捻着手里的什么东西,宋斩秋定睛一看竟然是她头上的绢花。她正疑心这是他的陷阱,连忙想推辞说不要。
上座那人似乎看出了她的意图,面色一阴:“敢不要就杀了你。”
宋斩秋只能谢他。
赵魇见她收了,挥挥手让她离开:“退下吧。”
大太监望着她离开的身影,神色不明。
他试探地上前,躬身询问:“陛下,今夜要传宋美人侍寝吗?”
赵魇闻言没有回话,但室内的气氛瞬间滴水成冰。
“滚!”赵魇拿着那手里已经被他摩挲得稀碎的绢花,砸在大太监身上。
后者连连告饶退出殿外,生怕这个杀神念头一变要处死他。
赵魇望着那一桌已经冷掉的菜,侧倚在座上,伸手捂住自己的双眼。他的喉结滚动,唇瓣紧抿,骨节分明的手指笼在眼上,从那缝隙里望进他的双眼,竟看见了一缕脆弱。
殿内金银堆积的饰物,玉石铺就的地板,无一不在吸食他身上的暖意。
……
宋斩秋看着那些如流水一样送进她寝宫的赏赐,一斛为十斗,这里足足有十斛莹润的珍珠,个大圆润,乃不可多得的宝贝。
大太监笑眯眯地说着恭贺的话:“宋美人好福气,陛下从未如此宠幸过妃嫔,您倒是头一个。”
她也只能皮笑肉不笑地和他道谢:“公公辛苦了。”随后随手抓了一把珍珠给他,客气道:“今后还望公公多多指点。”
虽然宋斩秋是个一身傲骨的刺头,但人情世故她都知道,该做时也绝不推辞。
宫中后位空悬,大太监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