魇侧头看向那呈上来还滴着淋漓鲜血的狼皮,眉宇郁结,暴戾恣睢。
强调他不堪的过往又如何呢?现在生杀予夺的可是他赵魇啊。
他白皙如青玉般的长指沾上那狼血,转身掐住赵奚的脖颈。
“你说……现下谁才是弱畜?”
赵魇掐着他的脖颈,狼血留下一道宛如割喉的印记。
赵奚年纪尚小,气血方刚,做事不考虑后果。他挣扎却又被身后的侍卫押住,整个人奄奄一息,如同方才的病残小狼。
宋斩秋看着赵魇因用力而深深陷入赵奚喉部的手,仿佛再掐片刻他就要死了。
她无动于衷。
天子一怒,伏尸百万。
赵奚的面部充血,双眼涣散,头上青筋暴起。
赵魇却在此刻放了手,他像一只玩弄老鼠的猫,欣赏此时此刻他的濒死之态。
他居然没有赐死他。
赵魇笑着,俯身看着他,瞳孔收缩,仿佛在嘲笑他的不自量力。
“弱畜,放归山林,也无所惧。”
宋斩秋暗自叹了口气,她侧身与大太监低声吩咐了什么,看了看外面的天色,默默离开了大殿。
活剥兽皮,手足相残,似乎每年的寿宴都很残忍。
众人不敢再看,赵魇默默无声地看着他同父异母的弟弟跪爬在地上咒骂他。
赵魇看了许久,不知是在看赵奚,还是看从前的自己。
回过神来时,大殿上落针可闻。赵魇有些茫然地四下看了看,想杀点什么发泄一下心中的怒火。
“把那只弱畜拖去喂虎。”
赵魇脱力般坐在龙椅上,挥了挥手下令。
大太监却忽然过来,低声细语道:“陛下,贵妃说她喜欢那只小狼,问陛下能否忍痛割爱。”
赵魇一怔,迷惘的视线四下看了看,确实没有宋斩秋的身影,不知是不是害怕了方才的场景。
他揉了揉眉心,似乎才从一场噩梦里醒来:“贵妃喜欢,便给她。”
大太监暗自在心中佩服宋斩秋,一边端来醒酒的药汤给他喝。
夜色沉沉,筵席已散。
……
宋斩秋提前离开,其实是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