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过毛熊和新华夏之间的事情,还有白头鹰对华夏技术封锁的亲身经历,李蒙自然不会让大唐的技术被散播出去。
国与国之间从来就没有什么永久的友谊,历史早就证明过了。
晋秦歃血为盟的酒还没凉透,崤山的伏兵就撕碎了盟书。
勾践跪着给夫差尝粪诊病时,越甲已在铸剑炉里烧得通红。
张仪拿着六国相印谈“连横”,背后刀刃早抵住楚怀王的腰眼。
汉武帝把公主塞进匈奴和亲的马车,卫青的骑兵却沿着车辙杀向漠北。
班超刚用三十六人镇住西域,洛阳城里就有人撕了他求援的奏折。
五胡乱华的铁骑踏破西晋都城时,那些胡人首领的冠冕上还镶着汉家赏赐的明珠。
最讽刺是隋炀帝——他爹杨坚从北周孤儿寡母手里抢的江山,最后也被表弟李渊用同样手法夺走。
这天下,哪有永远的朋友?
还不是印证了“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的说法,国与国之间更是优胜劣汰的自然法则。
朝堂上那些口口声声说着“天朝上国”的腐儒,他们不是不懂这些,他们只是为了面子而在那里嘴硬。
韩非一面批儒,一面以雄文取信秦王;李斯高喊“五帝不相复”,临刑却念上蔡黄犬;最妙是淮南王刘安——他编的《淮南子》讲『圣人贵宽而民参恕』,转身就造汉武帝的反——历史的褶皱里,多的是这般讽刺剧。
在历史的褶皱间,李蒙提笔蘸墨,奏疏上铁画银钩的字迹力透纸背。
他望着窗外交趾进贡的孔雀掠过琉璃瓦,忽然想起汉武帝元狩四年——那年霍去病率五万铁骑出代郡,战马鬃毛上结着漠北的冰霜,却在狼居胥山用匈奴祭天金人点燃烽燧。
如今的大唐,也该有这样一把火。
“陛下,如今我大唐科技日新月异,军队实力大增,正该借此机会,让四方诸国知晓我大唐之威严,不敢再有觊觎之心。”
李蒙在奏疏中言辞恳切地写道,他正在给李世民建议举行阅兵。
到奏疏后,李世民回想起李蒙电脑中那些气势恢宏的阅兵视频,心中一动。
那些整齐的方阵、先进的武器装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