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法子,也有可行之处。皇帝没有立刻答应,只是说:“此事还需从长计议。”
楚怀远继续道:“陛下,不知是否听闻民间有漫画一物?”
“哦?”
“此物以画叙事,将文字具象成实物,颇有趣味,乃是民间一自称存墨的画师所作,臣观此次应考考生之中,便有与其风格类似之人——便是刚刚我们谈论到的。”
“这倒是新鲜,这所谓漫画,民间反响如何?”
“供不应求,据我所知,已经断货许久了,上新一批便会卖空一批,如今只能高价从别人手中购入。我已备下一份交给了夏公公,民间还兴起报纸一物,若是用得好了,于国于民都是大善,依我看来,均是存墨之奇思,我也一并备下了。皇上闲暇之余可观。”
皇帝微微颔首:“嗯,那便到此为止,朕决定,此人不予录用。但是否成立画学院一事,另做打算,纪沛然,回去后自行写好折子呈上来。”
这场会议就这么兵荒马乱的散了,出了门,纪沛然甩开李翰林,跟上楚怀远。
纪沛然:“楚大人,这报纸和漫画是何物?”
楚怀远瞥他一眼,眼神里透露着鄙视,他高估这厮了,以为他特意上前来,是为这图画院设学堂一事,却是来问这个的。
楚怀远:“你自行差人去买便知。”
纪沛然:“多谢楚大人,这次,多谢楚大人出手了。”
楚怀远目不斜视:“不是帮你,礼部如今也是缺人之际,你们翰林图画院若是能招来人才,到时,礼部才能在六部之中有点分量。你那考生,若是看好,自己便多留心着点,以此人之才,未来的画院甚至是朝堂之上,必会发生巨变。”
纪沛然眯起眼睛,他虽是行事鲁莽大胆,却绝不是个傻子。连楚怀远都这么说,那么这所谓的报纸,漫画必然暗含什么其他的东西。今日看似随口一说,却是纪沛然几夜的深思熟虑,新派与旧派之争,也许就快要画下句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