迫感。
被大庆的皇后和皇女这样盯着,巴罗显然有些紧张,他看向阿史那贺鲁。
阿史那贺鲁仍是气定神闲的样子:“不敢,只是见此技法,有些熟悉,故而提出疑虑。作画之人皆是大庆未来的国之栋梁,自然该更加谨慎。”
阿史那贺鲁说的是长安的官话,有板有眼,如果他不表露身份,几乎听不出来他是外邦人。
不仅是有备而来,更是所图甚大。
良久,皇帝发话道:“既然如此,突厥以为大庆该如何?”
朝臣们最为熟悉这语调,平静底下蕴藏着暴风雨。
阿史那贺鲁马上恭恭敬敬的行了个大礼,跪了下来:“皇帝陛下,突厥绝无冒犯之意,一切由皇帝陛下做主。”
这便是直接把皇帝架在火上烤了。
如果就此揭过,便是明目张胆的包庇,大庆将在万国面前丢尽脸面,失了大国威严。
皇后此时接话:“皇上,既是如此,便派人叫这些学子过来,现场展示技法,再由不丹国王鉴别。我相信我大庆学子,皆是光明磊落之人。”
皇帝没有说话。
突厥人阿史那贺鲁还跪着未曾起身,三公主却突然出声,看向他:“突厥二皇子,大庆尊重诸国使臣,不愿让任何一国蒙受冤屈,可若是学子们从未学过不丹技法,你又当如何?”
阿史那贺鲁顿了顿,更深的跪了下去:“突厥绝无冒犯之意,对大庆忠心耿耿,一切凭皇帝做主。”
言下之意,我们突厥是怕你们大庆人被坏人骗了,才好心出言提醒,而且你们自证是皇帝的决定,又不是我突厥提的,怎么能定我的罪呢?
三公主对此毫不意外,淡然一笑:“突厥近年来联合周边部族,领地不断扩张,其中不乏富饶之地。三岁一次的朝贡,牛羊,布匹,良驹突厥分币不出,岁贡都如此敷衍,如今却是一副很关心大庆的样子。”
顾秋白嘴角微微翘起,附属国就是附属国,明明依附于大庆的强大,却像只鬣狗一样对大庆虎视眈眈,频频搞事。
即使被三公主当众羞辱,那突厥二皇子也屁都不敢放。
皇帝这时才慢悠悠出来打圆场,警告了一声三公主:“弘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