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哗然。
皇帝看了她半晌,才慢慢道:“若没办法自证清白,你犯的罪,足诛九族。”
顾秋白强调:“此学生所用技法,均由我教授,亦和不丹毫无联系。请陛下准许,给我纸笔,我现场演示,便知对错。”
开什么玩笑,不丹那幅画的透视还没玩明白呢,不过是近大远小,加上斜透视,把离视者远的物体,沿斜轴线向上延伸。
对色彩,空间的把握属于是睁眼瞎。
最让顾秋白生气的是,透视法在大庆的画史中早有体现,尤其是纪沛然,齐崧这样的大家,透视法一点就通,早就在不经意间运用多了,只是他们常年囿于宫廷画法,无法突然转变风格。
即使没有不丹的总结归纳,不出几十年,当代画家的学子们,也会慢慢总结出这套方法并加以运用。
不丹的透视难道又是突然出现的吗?没有大庆的先驱者,他们又怎么会凭空发现透视法,改善画面的扁平度呢?
顾秋白走到白泽的身边,用眼神安抚白泽。
接着起身,面向乌泱泱的使臣们,面前是摆好纸笔的长桌。
顾秋白不急着动笔,先要来了不丹的画:“陛下,我还有一个请求,是否能把不丹的画予我观看,以作参考?”
不丹人开始躁动不安,但皇帝一个眼神,又让他们安静下来。
皇帝:“准。”
不丹的画,内容是释迦牟尼徒步前往不丹的皇宫,人物在左下角,中间一条向前延伸的道路,乍一看,的确恢弘大气,独特的红土地,是画师一笔一笔叠涂呈现出的质感,每一个细节都精益求精,也难怪是不丹的国画。
只不过,能改善的地方,实在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