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他们多加几分,于是乎,这个小分队就这么组起来了。
陈稳表情悲壮:“没关系,还不知道新来的夫子是谁,要是能有咱们夫子教画水平的一半,也就够用了。”
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天不遂人愿,补课夫子很快就下派到画院了。
短短几日,陈稳就委屈的到顾秋白那里告状了。
“夫子!那新来的,居然不让我们画画!我画的速写,他一把就给我撕了!简直太过分了!”
顾秋白一巴掌拍到他的脑袋上:“那是经史课,不是我的课,你非要课上作画,我要是那夫子,我非得把你赶出教室不可。”
陈稳死猪不怕开水烫,嘻嘻笑道:“他一说话我就想睡觉,不画画哪里能清醒过来”
“而且这夫子用戒尺打人,可太疼了!”
顾秋白微微蹙眉,在大庆,夫子管教学生是天经地义的事,用上一些暴力手段几乎也是见怪不怪。
只是她并不能认同:“我会和院长反应此事,你带着其他人,也尽量安分些,不要惹事,最多就这几个月,坚持坚持。”
自己的学生,顾秋白还是心疼的,只是好几日,纪沛然都很忙碌,顾秋白没能碰上他。
顾秋白想着,还是得稍微盯着点。
第二日,顾秋白便偷偷摸摸准备到门口去观察了,正巧,碰见那新来的夫子在教训学生。
“画,终究不是正途,如今圣上给了你们这个读书的机会,你们却不珍惜,如此亵渎!你们可知,读得圣贤书,才可称为国之栋梁。”
他手里拿着的,嘴里说的歪门邪道,便是手中的一卷画纸,依稀可见画的痕迹。
那新来的夫子约莫四十余岁,声如洪钟,留着整齐的胡须, 眉间川字纹,满脸肃穆。
顾秋白看着他,让学生们一个一个站起来,从第一个开始,用戒尺狠狠地敲在手心,声音清脆,打的那学生眼泪立刻就飙了出来。
他正要打第二下,顾秋白出声了,她嘴角带笑,眼里却是一片冷漠:“夫子好大的威风,圣上钦点的栋梁之才,在你的嘴里,却成了歪门邪道,究竟是对画不满,还是对圣上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