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点喝,不急。”迟蔺的动作轻柔而熟练,仿佛已经照顾过外婆许多次。
季晚惊讶地看着这一幕,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这个外婆明明已经去世十年了,却又活生生地出现在她面前。
而迟蔺与外婆之间的熟稔更是让她不知所措。
“外婆,医生说您脑出血和骨折的情况已经控制住了,只要好好休养,不会有大碍。”迟蔺放下水杯,帮外婆整理被角。
外婆慈祥地看着迟蔺,“好孩子,我没事,你们别担心。”
隔壁床的病人,一位中年妇女探过头来,笑着对季晚说:“你先生真好,一直守在这里等老人家醒来,还四处张罗医药费的事情。你找了个好男人啊。”
季晚尴尬地笑了笑,不知如何解释。
迟蔺却大方地回应道:“应该的,外婆疼我多年,这点小事算什么。”
季晚冷眼看着迟蔺在病房里忙前忙后,为外婆倒水、调整床位、询问医生,一副孝顺孙子的模样,连隔壁床的几位病人都不住称赞。
“现在这年轻人啊,很少有这么孝顺的了。”
“是啊,看他照顾老人家多细心。”
“小伙子长得也俊,一看就是有出息的。”
季晚心中烦躁,但在外婆面前不好发作,只能忍着。
大约一小时后,外婆因药物作用再次睡去。季晚站起身,向迟蔺使了个眼色,两人一前一后走出病房。
走廊尽头有个小阳台,季晚停下脚步,转身面对迟蔺。
“你到底想干什么?”季晚直截了当地问。
迟蔺双手插在口袋里,背靠着墙,“什么意思?”
“别装傻。”季晚冷冷道,“我外婆明明十年前就去世了,现在这个人是谁?还有,你和她显然很熟,为什么?”
迟蔺沉默片刻,才开口道:“她确实是你外婆,只是并没有去世,十年前,她被送到国外治疗,一直在那边生活,直到最近,她的病情稳定了,才回到禹城。”
季晚皱眉,“这不可能,我亲眼看到外婆下葬的。”
“那是一具空棺。”迟蔺平静地说,“你父亲当时有很多债务,债主都盯着你外婆的财产。所以他造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