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蹲下身，想去扶何晚晴，手却抖得厉害。
“快，快叫救护车……”
何晚晴的声音断断续续，脸上血色尽失。
季晚慌乱地摸出手机，指尖颤抖着拨打了急救电话。
等待救护车的时间，每一秒都无比漫长。
季晚看着地上痛苦的何晚晴，看着那不断蔓延的血迹，心乱如麻。
救护车呼啸而至。
医护人员迅速将何晚晴抬上担架。
季晚浑浑噩噩地跟着上了救护车，刺耳的警笛声在她耳边嗡鸣。
医院的走廊弥漫着消毒水的味道，冰冷而刺鼻。
季晚坐在急诊室外的长椅上，双手冰凉，身体还在微微发抖。
刚才那一幕反复在她脑海中回放。
何晚晴倒下的瞬间，那痛苦的表情，还有那刺眼的血红。
她真的…推倒了她吗？
急诊室的门被推开。
医生摘下口罩，脸色凝重地看向季晚。
“你是病人的家属？”
“我…我是送她来的人。”季晚站起身，声音干涩。
“病人怀孕四周，送来时已经有流产迹象，我们尽力了，但孩子没保住。”
医生的话像是一记重锤，狠狠砸在季晚的心上。
流产。
孩子没了。
季晚的身体晃了晃，眼前一阵发黑。
怎么会这样？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一个头发花白，但精神矍铄，穿着考究西装的老者，在一群人的簇拥下快步走来。
他大约年近六十，面色阴沉，眼神锐利。
“晚晴怎么样了？”老者声音洪亮，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医生连忙迎上去。
“周董，何小姐她流产了。”
老者身体一震，脸色瞬间变得铁青。
他猛地转头，目光如鹰隼般死死盯住季晚。
“是你，是你害了我的儿子。”他的声音里充满了暴怒，“是你把晚晴推倒的。”
“我没有。”
季晚下意识地反驳，声音却微弱得连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