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最早的高铁回了嘉北市。
陈姝叶那天试着找了程述也很久很久,久到腿心麻木,脚心钻心的疼,心也渐渐冷了下来。她看着跟在她身后的唐欣,抿着干涩的唇,忽地像是认命般,接受那个事实,“我们回去吧,或许——是我看错了。”
可是她真的看错了吗?她不相信。
她和唐欣回到了酒店,那夜,她彻夜未眠,她只望着窗外的皎洁的月亮,忽然在想,那她今天看见的是谁呢?他为什么躲着她呢?
后面几天,她带着唐欣好好逛了逛a市,也去了很多有名的景点,吃了很多特色小吃,陪她打卡拍照,装作一切都没发生过,日子就这样平静过去。
可就在国庆结束的第二天,她却收到了一个噩耗,那就是她的外公在106号那天去世了,平静的生活再次掀起波澜。
她匆忙地回到乡下时,已经是晚上11点,可那栋房子却灯火通明,门前挂满了白花白布,传来断断续续的哭泣声以及喇叭唢呐声。
她一进门,就看到在殿前摆放着一个老人的黑白照,照片中的老人穿着中山装,依旧笑得那么和蔼,身后是一口薄薄的黑色棺材,那里面躺着的是她的至亲。
陈姝叶顿住脚步,忽地有些不敢去看,这一切发生地猝不及防,她还是没能再次见到记忆中那个话少却又和蔼可亲的老头的最后一面,上次见面好像还是去年的国庆。
她从17岁开始,就好像一直在失去,从未拥有过什么。
记忆中的外公,他总是杵着一根磨到光滑的拐杖,佝偻着身子,时常坐在村口的石阶上,那是村上到镇里客车的必经之路,从前他是和外婆一起,后来外婆走了,他便自己一个人坐在那里,安静又沉默,望着一辆又一辆的车来来往往,从春天等到冬天,再从冬天等到夏天,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不知道是在等谁。
外婆没有和他一起回来,她们也没有再从客车上下来,他始终一个人。
外婆去世那阵,陈芳也说着把他接到城里,可他却说什么也愿意,他总爱说落叶归根,落叶归根, 所以他要在这个小村庄守着外婆过完这一生。
陈姝叶在想,外公在村口坐着,常常一坐就是一个下午,也不看手机,也很少和人说话,不知道那些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