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叫醒了。“看我的娃儿,咋跑这儿睡了,是不是我们挤得你睡不好?去大房睡,我跟你奶奶都起来了,大房的炕这会儿很宽展,没人挤你。”爷爷推开了小屋的门站在门口说道。爷爷说的“大房”就是主房,他们平时就这么叫。
杨否觉得这里睡着很舒服,还没睡够,懒得移动,于是迷迷糊糊地说道:“这里可以睡。”
“哎,这怎么行,这儿太阴沉,感冒了就坏事了。”说着,走了进来,“我抱你去大房睡。”
不知为何,杨否在被人抱这件事情上有些敏感,在他的记忆里,除了妈妈没有别人抱过他。对于“抱他”这种过于亲昵的行为,杨否极不乐意让别人做。听爷爷说要抱他,他立马坐起身来,说道:“我自己来。”随即下床忙乱地穿上鞋子朝主房跑去,一边跑一边心里别扭道:“真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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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否在主房的炕上躺了好一会儿都没睡着,心里感到烦躁,怪爷爷把他的好觉赶没了。干躺着挺难受,杨否就起来了。他感到很无聊,于是下炕出门。
出了院门后,杨否陷入了迷茫。他看了看路的两端。发现能去的只有余小琪家,可是余小琪不让他找她,远的地方太危险,妈妈说过不让他去。没办法,他只能在家门口闲逛。
一个小女孩背着一个东西从门口经过,红黄蓝绿的挺好看,杨否忍不住上去问小女孩:“你背的是什么?”
小女孩骄傲地说道:“我背的是书包,我明天要上学呢。”
“你哪来的书包?”杨否质问道。
小女孩回答:“我爸爸给我买的。”
杨否心想:“爸爸着……这个听着很耳熟啊。”他想起了前几天和妈妈一起去看的那个爸爸,“爸爸原来可以买东西……可是他看上去不像能买东西的样子。”他转眼又问小女孩:“你的爸爸是什么样的爸爸?”
小女孩被问懵了,疑惑地瞪了杨否一眼,转身走了。
看着女孩背上的书包,杨否产生了一种似曾相识的亲切感,就好像有什么快乐的事装在它里面一样,他也很想要一个这样的书包。
小女孩渐渐远去,杨否的注意力从小女孩的书包转移到了小女孩上。马路经过多年的风雨洗礼,路面上积累了很多车和牲畜经过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