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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否还是没有明白爷爷的意思,一头雾水地问道:“怎么了?”。
“你闯祸了。那条狗跑到山顶坟地把李老婆子的坟包抛开了。李老婆子的儿子把他们邻居杨三儿告了。杨三儿又说是你把狗放了的,把责任往你身上推,今天李老婆子的儿子和杨三儿都跑到咱们家里闹事儿,你奶奶差点跟人打了起来……待会儿你奶奶回来了,你好好跟她说话,把她哄好了,你就没什么事儿了,把她哄不好,我和你都不好过,听明白了吗?”
杨否听不懂什么“告了”“责任”之类的话,但是他听得懂“闯祸”这个词,这在他这个年纪意味着犯了最大的错误。他立即慌了,连忙辩解道:“黑子不是我放的。”
爷爷皱着眉说道:“不管是不是你放的,接下来你就这么做。”
杨否冷静了一下,点头应道:“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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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爷爷刚才说了让他好好哄哄奶奶之后,杨否就一直在家里等着奶奶的到来,哪儿也不敢去。他的心里既慌张又烦躁,自从妈妈走后,他除了遇见她叫一声奶奶打个招呼外很少跟她说话,也不愿意跟她说话。现在,因为自己闯祸了要跟她说话请求谅解,杨否有些为难。
杨否还在想跟奶奶说什么,奶奶就已经进到了主房里。她扫了杨否一眼,绷着一张跟爷爷先前进院门时一样的表情问道:“你爷爷呢?”
好在不是他先开口说话,他急切地指了指院子,恭敬地答道:“在院子里。”
奶奶什么话也没说,转身走出了房间。
杨否松了口气,但心没有完全放下来,他有点摸不清状况。爷爷让他哄奶奶,但他好像没哄成。
他透过窗户看着,奶奶在院子里转了一圈,又往主房走来。
杨否的神经又立马紧绷了起来,摆出一副以往低头认错的样子。奶奶走进门的那一刻,他感觉自己周围的空气瞬间变得阴冷,他不敢抬头看奶奶,此时,他甚至觉得她的目光都有可能杀死他。
奶奶进到房间后转身坐在了爷爷刚坐过的那把椅子上,一句话也不说。
在阴冷的气氛中沉浸了不知多久,爷爷的脚步声终于从主房外传来。
奶奶应声而起,快步走出了主房。不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