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里侧,杨否才发现教室里多了一个火炉和从火炉上搭起来的中间弯折后延伸至教室外面的烟筒。
张老师把一根挂在烟筒上的细铁棍拿了下来,挑开了火炉上面的盖子,灰黑色的烟雾和红色的火焰就从里面冒了出来。
杨否那离得比较远,但那灰黑色的烟雾和红色跳动的火焰却吸引了他的注意力,他似乎刚要想起什么,张老师又把火炉的盖子挑回去盖在了上面,灰黑色的烟雾和红色的火焰消失不见。
“冷不冷?”张老师笑眯眯地问坐在离她讲桌最近的同学。
杨否还是第一次见张老师笑,她笑起来的样子很好看,但就是他被她以前那冷漠严肃的样子给震慑习惯了,所以不敢对她产生好感。
“或许她变了呢,也说不上?”杨否心里的声音说道。
“可能吧,无关紧要。”他回答自己。
说到“无关紧要”,杨否突然想起了一件事,他下意识地看向之前栋栋坐的位置,那里的位置已经变得“凌乱不堪”,因为之前栋栋坐的那个位置是属于中间区域,中间区域都是由两个课桌拼在一起的。以前两个人坐一个课桌,一个人一半,一个课桌两个桌框,也正好一人一个。两个课桌本该做四个人,可现在那里却坐着六个人,杨否已经搞不清楚那个是栋栋的座位,也找不到栋栋走后坐在栋栋座位上那个他分辨不出来男女的人,而且他记得后来班里换过一次座位,现在更不清楚他或者她长什么样子,坐在哪里了。
想到这里,杨否心里突然有了一种“很遥远”的感觉,这种感觉,可能是他认为人与人之间的距离好遥远,也可能是因为这个世界有些东西好遥远,也有可能是觉得那个他一直在留意却还没来得及看清就在一次接一次的置换中消失不见的人好遥远,可奇怪的是他应该就在这个教室里,就在这群人当中,距离又不太远。
说到这里,他又想起来一个人——施小洛。他又开始在这群人当中找施小洛,他想搞清楚梦里把他从那扇奇怪的门里推出来人到底是不是他。关于他,他现在有越来越多的疑问: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自己的梦里,为什么是那个时候,为什么要把他推出来,他是怎么进到他的梦里的,而现实中的他还在吗,在哪里……
意料之中的没找到,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