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绣一噎,“自是不是。”
阮新柔冷笑,“我可怜你肚子大让你躲进来,你还得寸进尺了?张绣,做人啊,脸皮薄一点,对你们比较好。”
张绣臊的脸通红,要是寻常人怕是要起了性子,甩了衣袖离开。
那张绣也不知道怎么想的,硬是挤出笑脸来,“行,莫夫人不让躲雨也没关系,我们要油布。”
家里本有些油布,只是她那公爹死了之后下葬没有东西裹尸体,只能翻出油布来将就着用了。
家里剩下的那一小块根本不够用。
旁人家他们已经去过了,都没有多余的。
甚至有些人家和他们一样,也没有油布,只能找亲近的人帮忙躲雨。
他们两个先去了莫雨家,但却被莫老太太轰了出来。
不得已这才来到这。
按照两家的关系,他们能让进来躲雨说话已是不易。
再一个,现下得罪谁也不能得罪阮新柔。
张绣想的通透,莫风却被阮新柔冷漠的态度气的脸色铁青。
他很想质问阮新柔到底在装什么,从前也不过是他家地位洒扫打杂地位最低的那个。
眼看着莫风就要发脾气,张绣一下子抓住他的手。
“风哥,有了油布咱们就不用淋雨了。”
莫风忍下这口气,带着她离开,将她塞到了李村长家刚搭好的简易雨棚下面,然后才拎着野鸡过来换油布。
看着莫风的背影,阮新柔不禁感慨,“你这仇人爹生的大儿子倒还是那样的听媳妇话啊!”
莫云立马过来表忠心,“我自是也听娘子的话的。”
阮新柔立马摆手,“大可不必,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想法,只遵寻本心,不违背道德底线,做自己认为对的事情即可。
再说,你每次说一切都听我的,哪一次不是已经思虑过后的结果?”
只不过他会哄人罢了。
莫云悠悠一叹,“娘子聪慧。”
阮新柔瞪他一眼,又道:“
夫妻之间相处更多的应当是互相理解尊重。
这方压倒那一方,或是那一方压倒这一方,时间一长,都会成为两人之间高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