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后,垂着眼,也不挣扎了。
半晌之后,她越想还是越气,看着江辞铮亮的皮鞋,她一脚踩上去,觉得自己气没撒完,又是一脚。
可怜江辞的一双昂贵的皮鞋,皮鞋面上两个脚印相对着。
嘿,你还真别说,还挺对称。
江辞昂然不动,脊背挺直站在那儿,任由沈溪,愤愤的左踩他一脚,右踩他一脚。
看着沈溪停下来。
他还虚心的蹭了蹭沈溪的脸,一脸诚恳,“你没踩过瘾吧?要不再来一脚?”
沈溪满脸惊悚,一脸‘你没事儿的吧’的表情看向江辞。
这位老哥怎么有点s啊。
她阻止了江辞在往她身上乱蹭,拍了拍他的肩膀,推开他。
沈溪开口解释,她的表情很是认真,
“我生气的不是你隐瞒了我的真实身份,而是生气你对我的态度。”
“江辞,或许在你看来我好像是一个下位者,所有的事情都要在你的庇护下我才能做好。在你这里,我好像是一个弱不禁风的人,经不得一点风吹雨打。”
“所以今天你意识到不对劲的时候,你第一时间就是下意识的去隐瞒,不敢告诉我,我的亲生父母可能就是沈家的人。你第一时间解决的方式是去调查,而不是尝试与我沟通。”
沈溪稳稳当当的站在那里,一双盛满月色的眼睛直直的和男人对视,她一字一句道,
“我要是没猜错的话,今天我刚进家门的时候,你第一时间放起的那个文件,应该就是你先拿到的亲子鉴定吧。”
沈溪有的时候觉得人傻一点其实是好事,她一进门,江辞就若无其事的收走了那沓白纸,还随意找东西盖上了。
他的动作好像确实是天衣无缝。
如果沈溪一点都不了解他的话。
以往,正常情况下,沈溪去江辞书房的时候,江辞就连政府竞标书都大喇喇的放在她面前,从未有过遮掩。
他很信任沈溪,沈溪也非常感谢他这份信任,毕竟人和人之间的信任都是很脆弱的。
而那天,她一跨进门的时候,当看见江辞在放纸的时候她没有多想,只当时以为自己回来了,他就停止了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