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苏继先还未说话,一个穿着红衣的花童大喊,“新郎来啦……新郎来啦……”
柳喜喜忙问道,“到哪了?”
依镜国规矩,新郎会依吉时出门,行至夫家五里外由花童报喜,再由新娘骑马前去迎接。
花童跑得喘着大气,接过柳喜喜递来的红包,说了句吉祥话,方道,“新郎就在牌坊外了。”
一名家奴已经牵了马过来,柳喜喜请苏继先和苏问两位先进偏厅饮酒,跨上高马由家奴牵着行走。这一路,柳喜喜向周围贺喜的百姓回礼,因紧张湿了掌心,她可从未想过自己会娶亲,毕竟在社会摸爬打滚了多年,早就应该绝情锁爱了。
看着越来越近的花轿,之前的紧张又似乎消失不见了,柳喜喜下了马,走到轿前,恭恭敬敬地行了个礼,问道,“良家子,可愿意随我入柳家?”
在镜国,到也有通情达理之处,如此行为“问轿”,也就是给新郞最后反悔的机会,若里头回答了“愿意”,花轿起,随新娘走,若里头回答了“不愿意”,花轿转头,两家断缘。
可柳喜喜问过春夏秋冬,问轿之行,多答愿意,而不愿意者,多以孤老终身,没有哪家愿意要一个有反骨的男子。
不受世俗规训,就要受世俗排挤。
柳喜喜听着可怜又可悲,可是她也无力去改变这种情况,不管在什么年代、什么地方,偏见是永远存在的,是世间最大的恶意。
姜谙在里头回道,“愿意。”
停下的鼓乐又响了起来,围观的百姓拍手大呼恭喜闲王爷,恭喜闲王妃,柳喜喜吩咐家奴分发喜饼后,骑上了高马。
吹吹打打行到王府外一里处,迎亲队伍忽然停了下来。
原是王府的正门前停着一顶四抬大轿,没有半分想要移动的意思,柳喜喜仔细瞧了瞧,轿子豪华,但缺少气宇,不像是世家子弟的,她才离开了这么一小会儿,是谁在这个时候来找她的晦气?
一名侍卫跑过来报告。
“王爷,来了位公子,自称是你的王妃。”
“王妃?”柳喜喜回头望向知春和化雪,两人亦是不解,疑惑地打量轿子。
化雪道,“王爷今日第一次娶亲,除了姜谙公子,哪还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