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
“去吧。”柳喜喜应允道,鸣秋也告退而去。
柳喜喜稍作歇息后,回到内院乘风馆。她先是洗漱一番,泡了个舒适的热水澡,给受伤的脚重新上好药,这才返回房间。姜谙正端坐在床上,手中不知翻着什么书,见她进来,竟有些慌乱,试图将书藏起来,却不慎掉落在地。
姜谙急忙去拾书,柳喜喜已经扶住了他。
“对不起,我偷看了你的东西。”姜谙埋头道。
今日砚书和惜画前来更换新的床单时,书从床褥中滑落出来。他见她写过,却不知其中内容,看得入神,也仅仅勉强认出几个数字,其余的犹如天书一般,令人费解。
柳喜喜不以为意,笑道,“是不是只能躺在床上,把你憋坏了?”
姜谙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心中愁绪充盈。
柳喜喜从地上捡起那本书,轻轻地交到他手中,道,“你许久之前就很在意这本书了吧?”
姜谙的目光缓缓移向柳喜喜,那会她总一个人待着,竟也能察觉到他内心的担忧。
柳喜喜靠着姜谙坐在床边,握住他的手,“对不起,那段时间让你担心了,这里面都是我做的记录,因是至关重要之事,唯恐被别有用心之人瞧见,所以用的是只有我能读懂的文字,这种文字名叫汉字,它是……”
“华夏族对吗?”姜谙抢答道,凝视着她的手,是那样温柔,轻轻地牵着他。
她竟是一点也不在意他的逾矩。
柳喜喜道,“正是,因为我就是从那而来,在我们那,男子女子都可以入学读书,建功立业,人与人之间是平等的,没有皇帝,没有王爷,也没有臣子,更没有阶级压迫。在我身上的疑惑,你尽可直言相问,不必困顿于心,我的过错,你尽可直言不讳地批评我,切莫因为我是夫,而委屈了自己。人活一世,最为重要的是坚守自我,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莫等闲,白了少年头,空悲切。”
柳喜喜的每一句话,都恰似一把重锤,狠狠地砸向束缚在姜谙身上的枷锁,而他所知晓的,唯有妻子对丈夫的恭敬顺从之道。夫敬之持久,知止足,夫顺之宽裕,尚恭下,则夫妇之好,终身不离。房室周旋,遂生媟黩,语言过,纵恣作,侮夫之心生由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