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摔下仅断一腿,是因为咏琴与赋棋垫于身下,他们身上的伤有一大半是由他造成的。
内疚如千斤重担压在心底,叫他呼吸不过来。
柳喜喜移步过去,轻轻将他拥入怀中,宽慰道,“吉人自有天相,老天不叫黑衣贼人捉住你们,此次所受苦楚,必能换来一世之安宁。”
姜谙颔首,泣不成声。
他怎会不知柳喜喜是在安慰自己,然如此便是最好的,这个时候他无能为力,万不可在喜喜忧心之时,再令其为自己担忧。
柳喜喜想到苏问所言,问道,“你给他们吃了什么?”
姜谙拭去眼角泪水,回道,“猴子扔给我的果子,当时被黑衣贼人追了太久,又累又饿又渴,我想猴子给我的必是它尝过的,无毒的,虽味涩难咽,但至少可解一时之饥渴,就给两位哥哥都吃喂了些许果汁,约七八次罢,猴子所给果子不多。”
柳喜喜闻言说了声“好”,旋即唤知春听命,速回发现他们之处,多采些树上之果子回来,又嘱咐她们小心地上的深洞。
知春二话不说,领命后立马出去了。
柳喜喜又轻声嘱咐闻夏去一趟衙门,简明扼要地讲述了昨晚的遭遇,唯恐姜谙忧心,她特意拉着闻夏出了客室才开口说道。
闻夏领命后也匆匆离去。
柳喜喜缓缓坐下,紧闭双眸。
一夜未眠,柳喜喜此时已疲惫不堪,受伤的脚更是如千万只蚂蚁啃噬般疼痛难忍,她骗姜谙说只是擦破了点皮,并不碍事,又硬套上鞋子,佯装一切安好。这会儿,她分明感觉到脚底有些黏稠了。
她不敢低头查看,生怕鲜血已经渗出鞋面,到底还是化雪眼尖,惊叫道,“王爷,你怎么出了这么多血?”
柳喜喜急忙竖起手指放在唇边,化雪瞧了一眼姜谙,心领神会地捂住嘴巴。
姜谙皱眉,语气沉重地唤了一声“喜喜”。
柳喜喜赶忙道歉,“对不起,你伤势如此严重,我实在不想让你再为我担心。”
姜谙噙着泪水摇头,急忙呼喊化雪去请大夫来,柳喜喜在大夫的指挥下,只好褪去鞋子。
她的脚由于受伤又未加爱惜,已经肿胀得异常肥大。
“嘿嘿……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