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谙颔首,将针线绣绷放入绣篮,递给柳喜喜,柳喜喜将其置于桌上。两人轻声细语,并未吵醒惜画,此刻却将他惊得一跳,醒了过来。
“王爷!”惜画行礼道。
柳喜喜道,“回自己屋去睡吧,趴着多难受,王妃由我陪着。”
惜画应了一声,退了出去,正巧遇见砚书端着夜宵前来,忙将他拦住,说王爷在里头,两人相视一笑,回屋去了。
柳喜喜借着微弱的烛光看向姜谙,他的眉眼已褪去往昔的愁绪,恰似那雨后初晴的天空,只是人依旧消瘦,如弱柳扶风。
“如何一直盯着我看?”姜谙被盯得红了脸,红到了耳根,低垂着双眸。
柳喜喜不答,只是淡笑地问道,“今晚我能同你一块睡吗?”
姜谙的脸愈发红了,从未见柳喜喜如此问过,紧张得气息加重,“不行,我的腿……”
他的话叫柳喜喜的笑意更浓了,他猛然回过神来,脸上似火燎般灼热,嗔怪道,“喜喜!”
“我又欠你一情。”柳喜喜兀然道。
姜谙不知其意,忽觉得她颇为怪异。
柳喜喜思忖,做她的王妃有性命之险,她不是柳禧禧,没有高深莫测的功夫来护他周全,还是跟他坦诚相告为好,以免他再次身陷险境,犹豫了一会,还是说了,“有些事我本不愿向你透露,只是我亏欠你的情谊愈发深厚,我怕自己无力偿还,只得向你吐露真相。”
姜谙皱眉,她如此郑重其事,想必是有他不愿听闻之事,轻声问道,“非说不可吗?”
柳喜喜慎重道,“是你叫我什么都不要瞒着你。”
姜谙问道,“我听了之后,会伤心难过吗?”
柳喜喜轻点头,“会。”
姜谙缄默不言,目光游移,似是在沉思,许久,才深吸一口气,缓缓道,“你告诉我吧!我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了。”
柳喜喜不知从何说起,她凝视着姜谙,心中暗自叹息,如果能在现代与他相遇,那该有多好,他们无需畏惧艰险,只需勇敢地相守相伴即可,然而在这里,却无法如愿。
“姜谙,请不要怨恨我,我再给你一次抉择的机会,是留下来与我一同面对危险,还是选择离去,开始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