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喜喜本欲乘马车返程,侍卫却突然禀报发现了卫荀的踪迹。她心中忐忑不安,便匆匆赶来。
原是柳喜喜瞥见了河益袍摆上的水洇,从而联想到卫荀可能被关在了有水的地方,而这青江,恰恰从翠屏山旁流淌而过。侍卫们一路找寻,最终发现河中央原有的一座小岛已被潮水淹没,唯有一根测量水位的柱子上多了一个身影。
侍卫定眼一看,那人正是卫荀。此刻,卫荀远在江中,而附近又无舟船可渡,侍卫们只得匆忙赶回,将此事告知柳喜喜,并召集众人前来营救。
闲王府的侍卫们皆是不识水性的“旱鸭子”。好在通州本地临江而居的胥吏们熟知水性,又因正值涨潮,救援工作困难重重。
岸边的高声呼喊,让卫荀的心稍稍安定了下来。他刚回应了一句,江水便灌入了口中。他不敢再作回应,只能拼命地踮起脚尖。
莫诗成当机立断,指挥胥吏砍倒一棵大树,制成浮木,从上游顺流而下,向卫荀游去,借着水势到下游靠岸。
众人齐心协力将两人拽上岸,卫荀由于呛水过多,昏死过去,胥吏手忙脚乱地拍打卫荀,然而他却毫无反应,又按压其胸腔,待吐出了水后,仍未见其有苏醒的迹象,一探鼻息,已没有了进出的气。
柳喜喜状,便赶忙上前道,“我来。”
她先是仔细检查卫荀的口腔,见并无异常,然后双手十指相扣,有节奏地按压卫荀的胸腔,见其仍未醒来,又捏开他的嘴,缓缓吹气。如此循环往复了几次后,卫荀终于悠悠转醒,当他看到柳喜喜的那一刻,便将其紧紧抱住,嚎啕大哭道,“喜喜姐,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柳喜喜转拍卫荀的背,柔声安慰道,“没事了,我们回去吧。”
卫荀连连点头,应好。忽见周围围了一圈人,顿时面红耳赤,他羞涩地低下头,又见柳喜喜的衣裳沾染了大片血污,惊道,“喜喜姐,为何有如此多的血?”
“无碍。”柳喜喜轻声说道,挣扎着起身将卫荀扶起,而此时的她已全然没了力气。
一旁的鸣秋既担心,又着急,好不容易盼到柳喜喜说要回去,又听闻卫荀的消息,匆忙赶了过来,此时她的脸色已苍白如纸,毫无血色。听到又说要回去,鸣秋急忙上前扶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