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道,“你姐姐已经二十七岁了,也到了该成家的时候了。齐云虽出身贫寒,但品性贤淑,我苏家向来不以门第取人。在通州,又有几家能与我苏家的地位相匹配?我千金医馆遍布镜国各地,以救死扶伤为己任,若是在你姐姐这一代断了传承,我有何颜面去面对苏氏的列祖列宗?难道要让千金医馆的百年基业毁于一旦?况且,若是退婚,齐云可还有活路?”
苏礼杭哑言,他自然懂老一辈对传宗接代的执念,更何况,若是真的退婚了,齐云恐怕就会成为下一个爷爷。或许正是出于这样的考虑,姐姐才会一再忍让。
他看着手中的东西,缓缓点头。
爷爷或许说得对,樊笼既能将人牢牢困住,亦能将人吞噬殆尽。
苏继先欣慰地点点头,向宋颢之道,“颢之如何出来了,为何不在屋里歇息?”
宋颢之对她的话充耳不闻,只顾着自己玩那撕纸的把戏,边撕边笑,嘴里还念念有词,“好事,好事!”
“爷爷大概是为姐姐高兴,才出来院子的,只是他精神一直不太对劲,我担心会误事,所以才一直带着他。”苏礼杭道。
苏继先道,“他这是年纪大了,糊涂了。正好你二姨回来了,正在偏厅歇息,你带你爷爷过去和二姨聚聚,我和你姐姐聊聊,东西都给我吧。”
“好。”苏礼杭应道,将东西递给苏继先,怀中的纸笺被勾带出来,飘落在地,他浑然未觉。
宋颢之一听到二姨,便像孩子般拍掌笑道,“是苏闻回来了吗?苏闻,嘿!苏闻,她会给我带好吃的!”
他拉着苏礼杭就走,苏礼杭无奈跟着,心里又担心姐姐会和奶奶吵起来。
苏闻给宋颢之把了把脉,“脉象虚而无力,吃了那么久的药也不见好转。爹,你可还记得我呀。”
“苏闻!嘿!”宋颢之伸出手来,笑嘻嘻道,“我要吃糖。”
苏闻包袱里拿出一颗糖给宋颢之,宋颢之糖纸都不剥,就往嘴里塞,苏闻之女苏礼檀见状,忙阻拦道,“哎,爷爷,纸不能吃。”
她的话音未落,就被宋颢之咬了一口,啐了一脸,“不要脸,抢老人家的东西。”
“我……”苏礼檀顿时哑口无言,脸上满是委屈和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