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着一个盒子,冲她轻轻拍了拍,“夜宵。”
阮清月和平时一样淡笑,打算把夜宵接过来,可是周云实并没有要递给她的意思,她又不能直接拿。
很显然,周云实是准备进来坐会儿的,她只好稍微侧了身。
扫了一眼屋子,贺西楼没在小沙发上坐着,也没听见他走路,不知道去哪了。
她甚至下意识的往柜子和窗帘后面的方向看了看。
“水打翻了?”周云实已经到了沙发边,东西没放上去,先抽了纸擦水。
阮清月走回去,点点头,“嗯,看着资料没注意。”
她庆幸周云实去哪儿都是自己带着轮椅不可能坐到沙发上,否则贺西楼的余温都还在。
“别太累,一次考不上就下次,身体第一。”他温温和和的说着,一边打开了夜宵。
阮清月也给他倒了一杯水,“你应酬结束了?”
如果还没结束,只是抽空过来,他就坐不了多大会儿。
结果周云实“嗯”了一声,招呼她过去吃,“还热着。”
阮清月一来是不饿,二来是本来也没什么心思吃,坐在那儿到处都不舒服。
周云实的轮椅一动,她更是犹如惊弓之鸟,朝他看去,“怎么了?”
三十几平米的自习室,但凡他们俩面对面见着了,什么都不必解释,她把自己的后路全堵死了。
周云实大概也觉得她反应过敏,“去洗手间,还是你这里没有?”
这地方虽小五脏俱全,洗手间是有的,而且干湿分离。
她也不知道怎么的,看向洗手间的那一秒瞬间心跳加速,觉得他藏里面了。
“哥。”语调倒是如常,“那个……”
周云实侧首看着她的不自然,眼神带着询问。
阮清月几分尴尬和不安,“嗯我在里头放了点东西,能不能……我去拿出来你再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