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次她请他把项目让给周云实的时候,他就问过她这个问题。
同样的问题,那会儿他问得讽刺但又戏谑。
这会儿他看起来冷淡得多,但也锐利不少。
阮清月回答不了这个问题,只能假装听不见。
贺西楼往小沙发后背靠,好一会儿从嗓子里拧出一句:“周云实喜欢什么样儿的。”
她莫名其妙的看他一眼。
“给他找一个不够你嫌弃的话,两个?”
阮清月现在才听明白他的话,“几个也没用,我家占有欲分人。”
贺西楼嘴角一扯,“那简单,我帮他把周家改造成后宫,让他养百八十个女人,公司也送我得了,你去给他当十八线小妾。”
她尝了尝夜宵,有点凉了。
“你替他想得真周到,改天试试和他促膝长谈。”阮清月放下筷子,不打算吃了。
她去漱了个口,不能告诉他今晚她在自习室过夜,否则晚上别想睡觉了。
在想要怎么样能请走这尊神的时候,贺西楼一直定定的看着她。
他的不悦很少直接写在脸上,多半都被慵懒和戏谑盖过,这会儿面无表情很难揣摩。
“我要做题。”她委婉提出来。
他才略略的抬起靠近她那边的眉毛,“你做你的,还是,想一起做?”
她就不该用那个字。
阮清月真做题时几乎不会受到外界干扰,坐下之后,她是真的心无旁骛。
选择和填空全部做完才抬头看了一眼,发现那人好像连姿势都没有变过,连在沙发上倚靠的倾斜角度都还是那样。
“很像。”他突然动了动嘴唇。
阮清月又看他一眼,低头准备继续做剩下的。
那边低低的嗓音继续传来,“第一次到你房间,你就是这副模样。”
阮清月笔尖停了一下。
那时候林战第一次被阮临安带回来的时候,她就明确说了不要这个私人保镖。
阮临安很强势,让林战不用理会她的情绪,他的工作该怎么展开就怎么来。
于是他直接进了她的房间,检查了每一个角度,之后变成了守护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