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趟纽黑文行程很紧,贺西楼只待三天就要转德克萨斯。
三天里,贺西楼只有一顿在餐厅正经吃饭,沈放和他打招呼的时候,他甚至以为是圈内哪家攀人脉的公子哥。
但沈放穿着餐厅侍应服,贺西楼这才看了他,不记得在哪里见过。
沈放收起托盘,帮他摆好餐点,“沈放,秦岁染的男朋友,贺先生可能没印象。”
贺西楼确实没印象,只简单点了个头。
沈放却问起来,“她说闺蜜病重在照顾,应该说的是阮清月?”
虽然交集不多,但同为男人,沈放多少猜得到贺西楼对阮清月的心思,阮清月如果真的重病,这位不可能不知道。
倘若他知道,人却出现在纽黑文,只能说明秦岁染又在骗人了。
贺西楼眸子淡淡掀起,“秦岁染说她重病?”
沈放略勾唇,“她爱撒谎,多半又在胡扯。”
“贺先生慢用。”沈放退了下去。
贺西楼吃得确实很慢,一顿饭没吃几口已经晾凉了。
视线停在手机微信里,又一个声音打断了他。
贺西楼第一反应是皱起眉,他不靠脸吃饭,不喜欢被人偶遇。
尤其是女人。
但对方直接在他对面坐下了。
“贺先生不记得我了?”白思叶脸上满是笑意,“就是给您母亲手术的麻醉医生。”
贺西楼抬头看过去,再低头时才懒懒的打招呼:“阮医生,巧。”
白思叶表情顿了一下,然后继续笑着,“我姓白,你说的那是我们科室另外一个医生,她以后估计做不了了。”
说这话的时候,白思叶观察着对面人的反应。
果然他再一次将注意力转了过来,白思叶脸上笑着,心底轻哼,阮清月跟贺西楼还真有点猫腻。
难怪后来那次医闹贺西楼会帮她。
“做不了了?”贺西楼看起来问得很随意,“嫁入豪门当阔太太去了?”
白思叶轻嗤,“她哪有那个命。”
然后声音跟着放低,“其他还真不能说,涉及到阮清月的隐私,我也是听说的。”
贺西楼不吃她这一套,淡淡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