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云实刚刚起来的那点气势,不知不觉的就柔了回去。
抬手去帮她擦眼泪,窝着火只能叹气,“脑膜炎不能大意你知不知道?”
严重起来伤到脑神经是要命的。
幸亏她这个只是普通病毒性炎症,一周也就差不多好了。
“她是医生能不知道么?还不是怕你担心。”秦岁染在旁边酸唧唧的道,“你这个好哥哥可比我这个好姐姐分量重,偷着乐吧。”
那晚周云实在医院陪她过夜,第二天陪她吃完早饭才去的公司。
周云实走了之后,贺西楼又拎着早饭来了。
看着她两个大眼睛跟葡萄一样水灵灵的看他,一点要吃的意思都没有,贺西楼轻哼,“不吃是有毒?”
阮清月抿了抿唇,“吃过了,周云实刚走。”
贺西楼动作顿了一下,不说话了。
他一个人在那儿慢条斯理的吃两人份的早餐,一口接一口,空气里飘着星星点点的幽怨。
祁真的电话打过来时,男人靠回椅子。
不知道祁真说了些什么,贺西楼瘫着脸,“干不了,已撑死,公司送你了,自己看着办。”
然后挂了。
阮清月抽了一张纸巾,趁他打电话的时候慢慢走过去给他递。
她下床的那一秒,贺西楼的余光就在跟着她,直到她到了眼前,反而摆谱起来,把下巴伸过去,让她亲自擦。
阮清月站着看他一张俊脸抬起来等着,在那一瞬间脑子莫名的错乱了,一股热流涌起麻痹了神经。
弯下腰,她亲在他的唇角,停留了可能一秒,也可能是两秒。
贺西楼一双幽深的眸子缓缓抬起来看她,浓密的睫毛像是要戳在她的脸上。
直到她隐约尝到了他唇上清粥的淡香,终于缓缓直起身,“要吗。”
她动了动指尖的餐巾纸问他,但那个角度贺西楼看不到,第一秒就误会了,用一种很复杂的眼神看她。
好一会儿,扔出来一句:“满脑子就想勾搭我,好歹把身体养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