跨出去几步,又突然顿在原地。
“哥?”孟自远疑惑地看他,“要去卫生间吗?”
余阳阳拍着自己的额角,为自己的粗心懊恼,“余杲杲夜盲啊,我把她一个人丢那了。”
两人快步折回去。
原本坐在车里看书的李修然,不知道什么时候下了车,就站在余杲杲右后方,目光沉静,一瞬不瞬看着她。
看见妹妹身边有人,余阳阳拉着孟自远回去继续搬桌椅。
走到半路,孟自远突然发问:“李修然知道余杲杲有夜盲吗?”
“不知道。”余阳阳不假思索,反应过来自己的话有歧义,立马补充了一句,“我的意思是,我不知道他知不知道。”
像绕口令似的,孟自远愣了一会,才理顺逻辑。
凌寒也还在车上,孟自远搬着椅子往回走时,突然转头,视线交汇的一刻,他问:“李修然知道余杲杲有夜盲吗?”
两人虽然共处五人小分队,但没有任何私下来往,甚至连话都说不上。孟自远突然找自己说话,凌寒的脸色肉眼可见地慌乱了一下,支支吾吾地说:“知……知道的。”
余杲杲从不刻意说自己有夜盲症的事情,除非环境过于黑暗,她才会向人寻求帮助。
凌寒知道她有夜盲症,还是通过李修然得知的。
当时晚自习结束后,三人结伴回寝室,走到教学楼和图书馆中间的一段路,有几盏路灯不知什么原因不亮了,李修然突然喊住余杲杲,问她能不能看见。余杲杲才向凌寒解释,自己有夜盲症。
孟自远点点头,搬着椅子走了。
帐篷搭好后,余阳阳给大家展示他刚从后备箱里找到一盒飞行棋,兴奋地询问大家要不要玩。
沈砺节笑称自己年纪大,跟他们这一帮学生有代沟,不玩。孟其深不好丢下他一人,也说不玩。
李修然和凌寒没玩过飞行棋,不懂规则,选择回车上学习。
第一局结束,余杲杲拿了第一。被余杲杲的棋子灭了好多回的余阳阳,见不得余杲杲这副嘚瑟的样子,把她赶下去,说换凌寒来。
余阳阳觉得李修然这种浑身散发着刚直严正气息的人,最是坚守规则的,跟他玩,怕是比跟余杲杲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