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的玩偶,确实是破费,但如果对象是余杲杲,李修然觉得这笔开销是值得的。
离开小熊猫馆时,李修然故意落后两步,不紧不慢地跟在她的身后。她把玩偶紧紧抱在怀里,看得出来,她很喜欢。
李修然第一次如此盼望,光阴真的可以似箭。他不想再做手无寸铁、身无立锥的贫穷学子。他想成为真正游刃有余的大人,拥有打破困境的底气。
余杲杲突然滞住脚步,呼吸一窒,眼里闪过惊慌。
“怎么了?”李修然跟了上去。
惶恐、尴尬,羞耻的情绪交织在一起,余杲杲又急又慌,急得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她的生理期提前了。
余杲杲往旁边走,给过路的游客空出一条道。趁着现在游客稀少,她飞快扭头去看裙子,余杲杲在心里祈祷千万别沾染到裙子上。从她的视角,并不能将裙子的后侧尽收眼底。
到底有没有沾上啊?
余杲杲瞄了一眼李修然,要向他求助吗?
在社会大众将正常的生理现象视作羞耻的年代,生活在象牙塔里的年轻女孩,自然而然地也这么认为,觉得这是一个不能同人,尤其是不能同异性提及的隐私。
距离最近的卫生间还有一段路,路上还有游客,她不想让人看见自己沾染经血的裤子。
她除了求助李修然,别无他法。
余杲杲鼓足勇气,小声又飞快地向李修然求助:“那个……你能帮我看一眼裙子后面……有没有脏吗?”
李修然没多想,只当她是不小心沾上了脏东西,欣然答应了她的请求。直到看见那牛仔裙上那一片血迹,李修然才恍然,那是什么。
性教育缺乏的年代,李修然对月经的了解只有初中科学课上,老师简短带过的几句话。
李修然对余杲杲点点头,什么都没说。
一个声音在余杲杲心里大叫:“完蛋了!”
她捂着脸,不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