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不顺心,你也别想好过,娶了我你这辈子都别想纳妾。你只能和我段青颖有孩子,我儿子要是没了,咱们一起绝嗣,百年之后一同去地底下做对没人供奉的鬼夫妻,我们生生世世都要绑在一起。”
季淮波就这样安安静静地站在门口,像往常一样,听段青颖一个人喋喋不休,听她口出恶言,听她发泄心中的怨恨。
哐啷一声,又一个瓶子砸了过来,在季淮波的脚边碎开。
看着他不反驳不变色,段青颖越说越生气,越说越觉得自己简直可怜又可笑。
“滚吧,我不想见到你。”
季淮波吐出一口浊气,发出一声幽幽的叹息。
他迈过摔成碎片的青花瓶,向阴影里的段青颖走去,走上前将头发散乱的人影抱在怀里。
她瘦了很多,也老了,原本明艳的脸庞在含怒带怨的神情下显得有几分刻薄。
“我派人去找那个道士了。”虽然段青颖不想跟他见面,不让他见儿子,但是夫妻这么多年,公主府这边的消息他还是能知道一些的。
段青颖昨天晚上被雷电惊醒之后,就一直心神不宁,想请道长过来议事,才发现人已经不见了,日常用品还在,但是金银财物已经消失了。
没什么好怀疑的,这人带着钱跑路了。
再将门房拿过来讯问,虽然两人都打死不承认半夜里放走了老道士,经过一番严刑拷打,才知道那两人没有一直守在门口,晚上喝了点酒又去赌钱,中间有一段时间门口是没人看守的,那道士就是这个时间溜走的。
段青颖挣扎了两下没有挣扎开,在驸马怀里呜呜的哭了起来。
她也不是个蠢的,那道长一跑路,段青颖已经知道这人有问题了。
季淮波抱着人,一下又一下的安抚着。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把生活过成这样,同段青颖一样,他在这段婚姻里也感觉很疲惫。
与段青颖认为的有所不同,季淮波其实并不是一个爱情至上的人,段青颖一直耿耿于怀的是他曾经有过未婚妻,她觉得他爱的人始终是他的未婚妻。
但是爱是什么呢,他对爱情的理解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父母给他与楚家定亲他就对楚姑娘好,他的妻子成为定安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