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仝在云天彪狂风暴雨般的攻击下,渐渐难以招架,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脚步也开始变得踉跄。
雷横心急如焚,哪能眼睁睁看着朱仝命丧当场?他双手如铁钳一般,推着几个衙役往前冲,自己则猫着腰,紧紧躲在他们身后。
眼睛死死盯着云天彪,那目光犹如饿狼盯着猎物,不放过对方任何一个破绽。
就在云天彪一招使老,力竭的瞬间,雷横猛地大喝一声,震得周围衙役耳中嗡嗡作响。同时,双手发力,将那几个衙役一股脑儿地推向云天彪。趁此间隙,他一个箭步冲上前,拉住朱仝的胳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他拽出了打斗的圈子。
而此时,梁子美早就脚底抹油,跑到了门外。他站在门口,喘着粗气,脸上还带着几分惊慌,对着屋内大声喊道:“云天彪,既然你说自己没有落草为寇,何不住手?等咱们把事情询问清楚,自然还你一个清白!”
那声音中,带着一丝颤音,可见透着心虚。
云天彪听着这话,心中懊悔不已,暗自埋怨自己为何要与姜齐打那个赌。
要是当初直接去沂州景阳镇上任,哪会惹来这般麻烦?
回想起昨日,听了姜齐的讲述,他怒发冲冠,恨不得立刻拔刀,剁了姜齐的脑袋,以证自己的清白。可耐不住老父亲苦苦哀求,最终还是放了姜齐。
那时,他虽也有疑虑,可为表明自身清白,也相信梁子美不会对自己逼迫太甚,顶天也不过是言语交锋,自己吃些面上的亏罢了,毕竟两人同朝为官,多少还要讲点同僚之谊。
然而姜齐却信誓旦旦地说,梁子美必然会加害于他,不管是非勾结梁山,只要自己死了,也会被推到梁山头上,左右不过再给梁山加条杀官的罪名。
没想到,今日前来赴宴,本想着把事情说个明白,消除误会,结果却鬼使神差,掉进了这场鸿门宴中。
此时,云天彪只觉口中发涩,双腿发软,每迈出一步都异常艰难。紧接着,心中陡然一惊,一个可怕的念头涌上心头——这酒里,莫不是被下了蒙汗药?
“任你英雄如虎,吃了这药,也不过是待宰的羔羊!”宋江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那笑容中透着阴冷与狠辣,一双眼睛紧紧盯着瘫倒在地、毫无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