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念微笑着凑近王面，微眯着眼打量了一下这个被她压制住的人，脸上的兴奋表情逐渐凝固，眉间的戾气也在刹那间消散的无影无踪，她疑惑的皱了皱眉，没有从现在的处境反应过来。
冰凉的手覆上王面肩膀上被她的刀制造的伤口，指尖沾染的温热血液让她嘴唇发白，她眨了眨眼睛，缓慢的将凑上前，轻轻将手指抵在王面那半边失去面具覆盖的眼角。
“王面？”
迟疑带着温柔的声音，自王面的上方传来。
“我”
她看了看自己还握着的剑炳的手，颤抖的放开了手，随后看了看四周被结界挡在外面的人。
“这是我做的？”
她眼中覆上了一层薄薄的雾气，瞳孔内血色在她理智回归的一瞬间，消失殆尽，她求证似的看向身下的人。
王面没有回答，只是心中松了一口气，还好，她冷静下来了。
“没关系，这不是你的错”
没有正面回答
“唔咳咳”
苏念捂住嘴，剧烈的咳嗽了几声，胸口不断的起伏，鲜血顺着指缝在苏念手臂上蜿蜒而下。
也顺着纤细白皙的脖颈，流入训练服，在领口处晕出一片深色。
她左右摇晃了一下，随后痛苦的蜷缩在一起，就像是失去了浑身的力气，再也支撑不住倒在了王面的怀中，捂着嘴的手更是无力的搭在王面的胸口。
“苏念！”
王面冷静的语气错乱了一瞬，刚才被苏念压制住无法抵抗的时候，他都没有这么不安过，他扶住了苏念的身体。
她的口中还不断的涌出鲜血，将王面的胸口染的血红一片。
修长纤细的手指猛的攥住了王面的肩，苏念费力的攀上了王面的肩头，收紧了手中质感极好的布料，眼中的泪水滚滚落下，滴到王面的面具上，又顺着面具滑落，滴滴答答坠下。
带着有些沉重的呼吸声，凑到了王面的面具边，仿佛用尽了所有的力气，被鲜血染红的双唇，艰难的吐出微不可闻的几个字，颤抖到破碎的低吟。
她的眼皮愈发的沉重，最后在王面焦急的呼喊中失去了意识。
结界破碎后化为光点消失在空气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