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那日二太太那日在花厅说的话,是真还是假?
若是太太的药,真的被人动了手脚,那不是耽误太太了?
“怎么,你信不过胡郎中?”玉奴和青萍说了两句玩笑话,“姑娘可是说过,胡郎中医术第一。”
青萍低头绣活,“胡郎中好是好,可在怎么也抵不过太医院太医。”
她问过胡郎中了。
太太的病,已经很严重了。
若不是在请个厉害点的郎中看,怕是挺不过来年春日。
来年春日……
青萍淡然的眸子里,多了丝哀愁。
她与六哥的婚事,迟迟未定。
若是到了来年春日,太太真的没了。那她的身份,也没有了。
那她还如何要嫁给六子哥。
一想到未来婆母和她说的话,她的心里更是难过。
她是真的觉得王氏出了事,她的婚事也就完了。
到时,她的下场,也和青雀差不多了。
既然如此,那她费尽心机谋划来的位置,又有什么用处。
青萍心里焦急,但又无可奈何。
玉奴将绣好的荷包,放在了青萍面前的笸箩里,“太太的病,始终不见好。姑娘也是忧心,这不,这两日还让我去将那位金郎中请到府上,给太太看病呢。”
提到金郎中,青萍神色一动。
对那位金郎中可是有所耳闻。
当初,二房大姑娘的事情,这位金郎中可是没少参与。
若是她能在金郎中耳边说几句,让六姑娘尽快给太太寻个太医来看,大约也是可以的。
思及此,青萍也顺着玉奴的话往下说,“说的是呢。”
而后,又岔开了话题,欢欢喜喜的和玉奴做起了绣活。
忙活了好一会儿,才从玉奴的房间离开,回了自己的房间。
……
青萍只是休息了两个时辰,就趁着府上的人还不多,急匆匆地出了门。
刚好,碰上了来伺候六姑娘的玉奴。
玉奴站在廊下,看着青萍远去的背影,微微眯了下眼睛。
等听到房间里传来轻微的声响,才赶紧进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