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突然一闪而过。下一刻,他竟置身于一所好像很熟悉的学校门前。此时正值放学时间,校门口挤满了前来给孩子送饭的家长们。他们或成群地聚在一起闲聊,或不时朝着校内张望,每个人的手中都提着一个不同颜色的饭盒。
“林垣,林垣,这里。”一个男人带着饭盒高喊着林垣的名字,林垣看着那个男人,他正是自己的父亲。他加快脚步奔向父亲,可父亲的身影渐渐模糊。
“林垣,林垣,这里。”另一个方向,又一个男人高喊着林垣的名字,这个男人似乎很眼熟,但他又是谁?
“林垣,你就是个废品,连废品都不如,只能算半个。”那个很眼熟的男人叫嚣着,他笑着,抽着烟,时不时还打几个酒嗝。
“林垣,你不知道苍蝇不叮无缝的蛋吗?”
“林垣,你不知道一个巴掌拍不响吗?”
“林垣,你回家反省去吧。”
“你家孩子就是废了,早点退了吧。”
“这个题还有谁不会?举手?林垣就算了吧,你听不懂。”
“林垣,我不想跟你说话,我怕傻子会传染。”一个黑乎乎的声音喊道。
忽然,地面裂开变成了一个深渊,一个个从那深渊中伸出的黑手拽着林垣的脚踝,似乎想将他拖进暗无天日的深渊。
手术室里,林垣的心率在急速下降,最终心率曲线变成了一条直线。
光是什么?
光明又是什么?
被遗忘的人啊,前方,正是你寻求的光啊。
你怎么停下了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