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齐刷刷的眼神里充满了难以置信,羡慕,愤恨,还有嫉妒。
尤其是林晚晚,看着这些年来一直被自己欺压的嫡姐,被自己扒光衣裳丢进病秧子房里的女人。
懊悔不已,要是不换亲,那今日流放的就应该是她的嫡姐,而不是她。
林晚晚这般想着,一时也顾不上自己没穿外衫,朝许大人道:“大人,大人,我我是崇国府二房的儿媳, 不是长房的人,可否放我离开?”
段青阳猛地扭头看向她,眼神中带着惊诧和愤怒,“晚儿,你胡说什么?!”
许大人一听觉得有些意思,“你是二房的儿媳,那怎么在长房世子爷的床榻上?难不成你们崇国府,还有弟媳暖长兄床榻习惯?!”
这位许大人素来和段家这两父子不和,故意说这些话羞辱他们。
段夫人周氏皱着眉头瞪向林晚晚,“林晚晚,你不是我们家儿媳?谁是?”
她原本还有些喜欢这儿媳,想着她母亲早晚有一天会扶正,不介意她庶女的身份,没想到眼下大难临头,她抛下他,竟只想着自个逃生。
还说与他们家青阳情投意合,原来都是假话。
林晚晚朝着拱门外看戏的林书棠一指,“她,她才是,从一开始,就是林家嫡女嫁世子!不是我!大人,快放我离开。”
许大人顺着她所指的方向看向林书棠。
林书棠也不怯场,“大人,她说得的确不错,该嫁给世子的的确是我,不过我这位庶妹和世子情投意合,便在成婚当日与我们互换夫君。”
“现在她是长房儿媳,而我这是二房少夫人。”
“不!不是!”林晚晚颤抖着身子,歇斯底里叫道。
段砚洲牵着林书棠的手,将她护在身后,“许大人,我家娘子说得不错,与我拜堂洞房的是林家大小姐,不是她林家二小姐。”
“若是没我们二房什么事,我们便启程准备上路。”
许大人和二老爷虽说不是深交,但是二老爷待人宽厚,广结善缘。
所以他并不想为难他们二房,“二公子早上路也好,免得遇到大风雪。”
“多谢,许大人。”段砚洲朝他深作揖。
林晚晚却并不服气,朝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