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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瞳孔怒睁,双手攥得更紧,眼看胸口的怒火就要憋不住了。
林书棠这时也见着屋外的人,忙丢掉手里的铜盆,倍感惬意上前道:“你没事吧?方才我倒水时一着急,没注意屋外有人。”
她是真没发现屋外有人,还以为只是春香来了,见着春香和段秦舟在屋里说话,就不管不顾泼了出去。
穆周彦忙收了方才的怒火,低着头,努力不让林书棠察觉。
也不知道为什么,一向胆大妄为天不怕地不怕的他,在见着跟前这位女子时,便莫名紧张,大气不敢出,当真唯唯诺诺回:“不怪小姐,是我来时没有出声。”
春香连忙又来解释道:“少夫人,这是陈副将在外寻来的木工,替我们修缮房子。”
“哦,原来是木工。”林书棠打量了他一眼,见他身上被污水淋得臭烘烘,抬头朝春香道:“先去带他洗洗吧。”
春香走来道:“好的,少夫人。”
林书棠出于愧疚,从怀里掏出了一枚香皂递给他,“给,拿着,这个香。”
穆周彦颤抖着手缓缓将其接在手心,见着手里的香皂微微出神。
脑子里突然胡思乱想起来,她说这个香,难不成是嘲讽自己臭?
穆周彦忙偷偷嗅了嗅,果不其然当真闻到了一股恶臭味,丑陋的人皮面具下他面容扭曲,自尊心受挫地将头又往下埋了埋。
林书棠见着他如此模样,双眸不由自主看向了他握着香皂的那双手。
待春香将他带下去后,林书棠转身朝段秦舟道:“刚才那个人很可疑。”
段秦舟疑惑道:“可疑?二嫂,你是发现了什么?”
林书棠走进屋坐下来,“方才春香说他会木工活,可是我并未在他手上发现手茧。”
“相反还细皮嫩肉的。”
段秦舟连忙回头看向穆周彦离开的方向,“二嫂的意思是说,刚才那人根本就不是什么木匠。”
林书棠点了点头,“没错。”
段秦舟提着裙子就要朝外走,“我去问问陈副将,他怎么带了这么一个人进来了。”
林书棠拦下她道:“罢了,陈副将就是一个傻大粗,平日里除了舞刀弄枪,根本就没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