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躲瞎。”张起灵得出结论，但他不明白为什么，直觉这里有他不知道的事情。
“为什么？”
江栩的后背挨着张起灵的身前，他扭头留给张起灵一个后脑勺，“你不知道吗……哦对，你忘了。”
江栩放在张起灵手臂上的手收紧，垂眸自嘲一笑，“所有人都知道，是他杀了我，所以我不该躲着他吗？”
“不躲着，难道要他在杀我一次？”
“老张，我只剩下一条命了。”
江栩侧过头，额前碎发半遮着眼，眸光晦涩不明，“这条命我已经安排好了，不能留给他……我不欠他什么。”
这条命，是生是死都注定要与汪家共赴沉沦，他不欠任何人。
要欠，也是欠齐羽一个交代，欠自己一个复仇。
所以他此生都会如恶狼般死咬汪家，绝不松口。
张起灵忽然不懂了，他从不知道齐佳明满是死于黑瞎子之手。
当他离开格尔木后打听江栩的情况时，九门所有人都对此讳莫如深，和江栩关系最要好的吴老狗和解九闭口不谈，就连黑瞎子也不愿多说。
再次得到齐佳明满的消息时，已经什么都晚了。
“瞎不会杀你。”张起灵不觉得黑瞎子会杀了齐佳明满。
“哈？”江栩被张起灵的话说笑了，他突然发力挣脱张起灵，愤怒和无力涌上心头，“你想说这里面有隐情吗？”
“那我告诉你，没有。”江栩咬着牙，眸底骤然浮现着肆虐翻滚的情绪，但很快又被他强行压下去。
江栩深吸一口气，“是他亲手把毒药灌进我嘴里，怕我死不了还给我一枪，毒药烧过喉咙的滋味你知道吗？胸口被打穿的感觉你知道吗？那种感觉我永远都忘不了。”
从死亡的那一刻开始，他人生的噩梦才拉开帷幕。
一桩桩，一件件，阴暗的画面再次出现在江栩眼前，张起灵变成了那个让他一生梦魇的人的模样。
江栩呼吸变得急促，耳鸣吵得他头疼。
身侧的手颤抖起来，幻觉再次出现，眼前的人穿着白大褂扬起病态的笑容，嘴巴一张一合说着什么。
明明没有出声，可是江栩脑中却出现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