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特助的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结结巴巴地告诉她：
“这是顾总本来准备自己用来汇报的。”
文若烟微微一愣，随后心中豁然开朗：所以顾连成是故意让vicky这个双面间谍将大家讨论的方案泄露给神秘人，用于迷惑对手，再早早准备另一套方案。若不是因为救自己而受伤，现在应该是他在用这套方案准备亲自做汇报。
“所以，不管vicky是不是将方案卖给商业对手，都不会影响招标结果。”
文若烟抬头看着黄特助，眼中带着一丝求证的意味。
黄特助默默地点了点头，默认了她的推断。
文若烟内心懊恼不已：难怪顾连成才在阻止自己查vicky。要不是自己自作聪明，贸然行事，破坏了他的计划，现在的顾连成根本不会因为救自己而躺在这里。
然而，时间已经不容许她在懊悔中沉沦。
文若烟强打起精神，迅速开启了废寝忘食的战前准备。
她模仿着顾连成的样子，从他沉稳的步伐到自信的神态，从他抑扬顿挫的语调再到恰到好处的手势。她一遍又一遍的演示汇报内容，再不断地修改ppt，调整状态。
招标的前一晚，文若烟精心挑选了一套黑色的ol套装，修身的版型衬出她挺拔的身姿，白色的衬衫领口系着一条男士西装的口袋巾，那是顾连成经常用的。
随着高跟鞋的作响，她缓缓走向顾连成的病床，每一步都走得坚定而沉重。
她打开投影仪，播放ppt，再次看向顾连成，那苍白的面容让她的心猛地一揪。
但她很快调整好情绪，将昏迷不醒的顾连成当作此刻这世界上唯一的听众。
她挺直了腰板，清了清嗓子，开始了汇报演练：
“尊敬的各位领导、评委，大家好！今天我代表我们公司来进行此次项目的汇报……
汇报完毕，她平复了一下情绪，缓缓走到床边，轻轻地坐在顾连成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