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目光从她的眉眼一路滑落到她的唇瓣，再到她微微起伏的胸口，眼神中带着一种复杂的情绪——有玩味，有满足，还有一丝挥之不去的攻击性。
文若烟轻轻转头，瞥见了他那复杂的眼神，心里不由得一紧。
她下意识地缩了缩身子，想要避开他的视线，却发现自己的动作反而让他眼中玩味的意味更加浓烈了。
“看什么看！”她终于忍不住开口，声音里带着一丝恼羞成怒的意味。
话一出口，她自己都震惊了。
她不会是因为今天她主动了一次，就以为自己有主动怼他的权力了吧？
她心里有些忐忑，偷偷瞄了他一眼，有点怕他会因此而生气。
然而，顾连成却一点也不生气。
反而往她身边挪了挪，伸手拨了拨她脸上的乱发，他的声音低沉而带着一丝笑意：“喜欢你娇羞的样子，更喜欢你气喘吁吁，嘴上说着不要……”
文若烟白了他一眼，心里既羞又恼，忍不住回怼：“我说不要有用吗？”
说完，她再次惊呆了。比起以前只敢在他背后翻白眼，自己现在居然敢当面翻他白眼了！
“所以就骂我？”顾连成的声音依旧带着笑意，甚至还有一丝宠溺。
文若烟看了一眼顾连成，发现他居然带着一丝笑颜。
骂他都不生气，看来今晚他很是尽兴。
他倒是尽！兴！了！就是没有想过她受不受得住！
她对着天花板白了他一眼，想怼他却还是忍住了，没有回答。
“爽了吗？”他用食指和中指指背从她的羊脂玉般的肩膀沿着胳膊下滑，动作轻柔却带着一种说不出的暧昧。
这个顾连成，居然这么直白地问这种问题！
文若烟羞得无地自容，脸上刚刚褪去的潮红再次席卷而来。
“你别说话！”她恼羞成怒，伸出手，微微抬了一点后脖颈，抓起枕头，用最后一点力气将枕头砸向他的脸。
枕头瞬间在他脸上弹开。
顾连成愣了一下，非但不生气，反而轻笑了一下。
他起身，轻轻将枕头从床边捡了回来，温柔地托起她的后脖颈，将枕头重新塞到她后脑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