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姜沫便办理了出院。
她身体愈合快,几天的时间足够她下床正常行走了。
医院里。
霍砚庭站在那张原本属于姜沫的病床前,死死地盯着那空荡荡的床铺,他那英俊的脸庞此刻仿佛被一层寒霜所笼罩,冰冷得让人不寒而栗。
一旁的助理战战兢兢地偷瞄着霍砚庭,又小心翼翼地瞥向旁边那个大气都不敢出一口的主治医生。
心中默默地为这位倒霉的医生点燃了一根同情的蜡烛。
只见主治医生低着头,双手紧紧攥着衣角,声音颤抖地解释道:“……姜小姐并没有办理正式的出院手续,她只是说想要出去走走,然后……就再也没有回来了。”
说到最后几个字时,他的声音几乎低不可闻,额头上也不知不觉渗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主治医生悄悄地用衣袖抹了一下额头的冷汗,根本不敢抬头去直视霍砚庭那阴沉得能滴出水来的脸色。
要知道,如果姜沫安然无恙倒也罢了,但万一她真的出了什么意外状况,以这些有钱有势之人的行事风格,恐怕他们整个医院从上到下,包括院长在内都会受到牵连,甚至可能会面临灭顶之灾。
想到这里,主治医生的双腿不禁有些发软,犹豫了一下,接着说道:“之前我们还以为您已经知晓此事了……”
然而,霍砚庭只是面无表情地摆了摆手,示意他可以离开了。
得到赦令的主治医生如蒙大赦,简直像逃命一般匆匆离去,生怕多停留一秒钟便会惹祸上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