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厌殊这次被许可休假好好养伤,估计要持续一段时间了。
正如陆辛戾所说,这次他惨遭虐打,主上的确曾为此觉得愧疚。
具体表现在一连三日,凌云殿的侍女吕朵亲自来他这小竹楼,送了入秋的四套影卫服,两套崭新绵软的厚被褥加上一大堆金疮药和补气血的药丸。
衣服和被褥的料子都是吕朵亲自选的,有了主上亲口承允,吕朵竭尽全力为楚厌殊谋好处,挑的都是上好的面料和最软的棉花。
小姑娘力气不大,来回跑了三次,才算搬完,楚厌殊面上挂不住,极为不好意思。
“你遣人喊我一声,我可以自己去拿的。”
楚厌殊脸上满是歉意,走到桌边给人倒了杯水递过去。
吕朵身着浅黄色的绒裙,笑容明亮,伸手接过水杯,一饮而尽,又大大的呼了口气,抬手抹了把额头的细汗。
“你还得好好养伤呢?哪能做这些体力劳动。”
楚厌殊更觉羞愧,他伤的确实不轻,但还不至于拎几样东西都拎不动。
吕朵面上笑意盈盈,看着楚厌殊满面羞惭的样子,她觉得分外有意思。
吕朵解了渴,事情都忙完了,开始有心思打量楚厌殊屋子里的陈设。
总体布置简单,床榻,衣柜,桌子,椅子,以及一些日常用具,再无其他任何装饰物,跟其主人一样寡淡无味。
吕朵笑了笑,余光瞥见什么,引起了她的注意。
这间屋子靠近床榻的窗台边上,摆放了好几只可爱的木雕。
吕朵好奇的走过去看,说道,“这是什么?你做的吗?”
楚厌殊没想到会被人看到,有些不自在的挠耳朵,应道。
“是我做的。”
木雕的形状有的是小兔子,有的是小猫咪,有的是小狗,还有几个圆滚滚的,头上两只圆耳朵,脸颊上用刻刀刻出了眼睛鼻子,但观其形,不知为何物。
并且窗台上摆放的每一只小动物,动作都不太一样,有的是站立,有的是卧着,有的是半蹲着,个个看起来憨态可掬。
这些是这两日楚厌殊闲来无事待在屋子里雕刻的,他想着习得一门手艺,看看能不能趁可以下山休沐的时候去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