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间点,没想到渠水却被引到了邻居阿依罕的田地里。
在着这荒凉贫瘠的戈壁,最金贵的就是水,大家靠着塔里木河的水生存,这几年因为过度开采导致水源枯竭,很多家都遭了灾,于是政府规定农作物灌溉排水时间,严格限制用水量。
四月正是种植春小麦、白棉花的季节,迪丽扎尔卯着劲开荒,治碱土地,多种植好盖新房,不再住地窝子。
宋向上在家里没少听母亲和父亲念叨,畅想着美好未来,煤油灯摇曳的灯光下,宋向上都能看到母亲美丽眸眼里闪闪的幸福光芒。
而现在这个美好的梦想正被邻居阿依罕阿姨给打破,他家浇水时间被阿依罕给占了。
阿依罕阿姨从小就喜欢和母亲迪丽扎尔攀比,听母亲说,小时候比谁乖巧,上小学比谁三好,去地里捡棉籽比谁捡得多。
结婚迪丽扎尔找上海知青宋建国,阿依罕找了个盲流,是个文化人在学校当老师,只不过宋建国是农场知青,迪丽扎尔嫁给宋建国自动带一个编制,这就稳压阿依罕一头。
宋向上提着煤油灯,咬着嘴唇,不知道说什么好。
迪丽扎尔已经行动起来,摔下自行车,提着坎土曼三两下就把排水渠灌溉水改了道。
这还不算完,迪丽扎尔又用坎土曼破开地边的土垒,把阿依罕地里刚灌进去的水都引到她地里。
渠水哗啦啦响,欢快地溜进干涸的土地里,仿佛唱着欢歌,迪丽扎尔拄着坎土曼,脸上闪烁着骄傲的光。
“妈,这样做是不是不好,阿依罕阿姨要是知道……”
宋向上捏了把汗,紧张不已,他怕两家起冲突,
中间还隔着阿依罕的丈夫谢长云和女儿阿丽娅阿依罕。
“怕什么,我还怕她不知道呢,敢占咱家的浇地时间,我饶不了她。”迪丽扎尔战意十足。
怕什么,来什么。
没多久,提着煤油灯的阿依罕从远处黑越越的夜色里冲了过来,“迪丽扎尔,你这是干啥子?怎么把我地里的水都放你家地里了?我好不容易存点水冲地,治治碱土,你这样子不是坏我的地吗?”
“阿依罕,你还好意思说,占用我家的灌溉时间浇地,真当我眼瞎吗?你家种地用水,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