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让一让?”
明明蒋南松的脸是笑着的,可因为背着光,人又生得高大,往那里一站,垂着那双没什么感情的红眸看人时,莫名叫人从他的笑里感觉到几分郁躁。
那人后背一阵发毛,手忙脚乱地起身给蒋南松让座。
蒋南松道过谢,撩开长袍尾端,大马金刀往随野旁边一坐。
微侧过脸,浓眉一挑,那股子混不吝的味儿便嗖嗖往外冒。
他的脸凑近些许,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到的音量问:“那家伙不是你的nu隶吗?怎么跟长在你身上似的?”
蒋南松话音刚落,随野还没开口,虞望便动动脑袋,把脸埋到他的肩头,悄悄拽紧了他的衣角。
一边是黏人至极的虞望,一边是虎视眈眈的蒋南松,随野被夹在两人中间,左右不得出。
视线在他俩之间扫了几个来回,猛地站起身。
虞望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带得差点栽倒。
他堪堪稳住身形,愣怔地看向随野,“怎么了?”
随野盯着他们两个,忽得笑了一声,“喜欢挨着坐是吧。”
他一面说着,一面捞起趴在一旁打呼噜的二狗,甩到两人中间。
睡得正香的二狗猝不及防被强制开机,不明所以地“汪”了一声。
它那胖乎乎的身躯砸在座位上,duangduang掀起一阵肉浪,睿智的眼睛里还带着点没睡醒的迷茫。
随野双手抱臂,站他们对面。
见蒋南松黑了脸,想要起来,他嘴角笑意愈发深,眼底却是一片冷色。
“继续坐。”
顶着随野那淡漠至极,却隐隐含着压迫感的目光,蒋南松的眉毛皱成了两条毛毛虫。
他动动嘴,但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规规矩矩坐了回去。
另一侧的虞望,更是一动不敢动。
两人一狗排排坐,齐刷刷地沉默。
周遭气氛有种诡异的凝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