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告诉我什么是好什么是坏,我哪里惹你不顺心了,你得跟我说啊…凭什么一声不吭就决定我的去处?!”
随野还是头一次看到虞望这副歇斯底里的模样。
他扣住虞望的手腕,皱着眉把人往外推,刚张开嘴,“你…”
“你别说话!你别说了!”
虞望语无伦次地打断随野。
知道随野的态度是一回事,听他亲口说出来又是另一回事。
他感觉自己还是听不得随野说“我不要你了”这种话。
脑袋快炸了,耳朵里也嗡嗡鸣鸣一片响,虞望一边控制不住地流着泪,一边咬着牙念叨:
“反正你只会说‘没有价值’之类,我早就明白的…你这个自私的家伙,从来都没正眼看过我…”
虞望知道随野是个坏家伙,也知道喜欢上这个坏家伙会面临什么下场。
可待在随野身边的这段时间,却让他真真切切感觉自己是在活着。
他要的不多啊,也不强求非要让随野给他等同的爱什么的。
只要随野能让他待在身边,哪怕只是跟他说几句话,他都会像沙漠里的仙人掌一样顽强地扎根生长。
可为什么连这一点小小的权利,随野都要给他剥夺掉呢?
虞望越想,泪越多,就好像前二十多年积攒的泪,都在今夜流出来了。
打定主意跟随野摊牌的时候,他其实有想过发上一通大火的,甚至可能会跟随野动手。
可现在别说是动手了,看着随野眉宇间的疲色,他连个重话都说不出来。
刚开始咄咄逼人的气势,仿佛也被这些不争气的水儿给浇灭了,只剩下些许火星,还在噼啪地散着热。
将“为什么把我卖了”挂在嘴边,反反复复地提,仿佛这样下去,随野就能回心转意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