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静静地盯着范子洸。
范子洸不傻,自然在他们此番毫不避讳的举动中,明白了他们的意图。
而做此缘由,也不过是因为,他们没时间和精力去跟他绕弯子,打间谍战。
给他的选择只有三个。
要么坦白从宽,要么去牢中囚死,要么直接杀了。
范子洸想此,轻叹一声,缓缓道“在朝中,他人以为我是柳少相的人,在柳少相眼中,我是风语堂派来的人,而在风语堂堂主眼里,我是苏琼强塞的累赘。”
他看清众人眼中的些许疑惑,缓缓道出来龙去脉。
范子洸家境贫寒,惟有一股读书韧劲,他始终相信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
可惜当今朝堂官职由世家垄断,只是少数通过世家、名士举荐才可以进入朝堂。
而自己本就一介布衣,没有什么人脉,世家也看不上自己,那会正失意万分,在酒楼喝闷酒,然后是一位戴着红榴花纹面具的少年郎来到他身边,跟他交谈一番,虽自己也不记得具体内容了。
反正自己醒的时候,就见到了风语堂主人,当然,他什么也告诉自己,而且十分不爽地告诉自己过几天去上任。
再然后就是莫名其妙地上任,莫名其妙地划为柳少相的人,又莫名其妙地发现了上任的真相。
即苏琼心血来潮安慰酒醉的他,托风语堂想法子,柳少相又恰好欠了风语堂一份报酬,就这般机缘巧合下,他成了平平无奇的翰林编修。
“再后来,就各种原因,我来了凉苏。”范子洸说道。
谢矜他们听言,不由得思索一番。
要按苏琼那性情,心血来潮行善事,确实是他的作风。
但……
多少牵强。
范子洸也清楚这事,于是从袖中拿出两样东西。
一封风语堂的信,一个风语堂的堂令。
夏恣和纪云川见此,接过,共同对比确认。
他们因苏家的关系都与江湖人士有些牵扯,自然也就知晓风语堂令只有堂主才可以赠送他人,一旦有人假造或者强杀易主,可是会被风语堂的悬赏令,惹得满江湖人追杀。
没办法,风语堂的江湖影响力可以说是皇帝级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