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未变,沉声道“赵公公。”
男人站在月影下,敷着白粉的笑脸愈加骇人。
也不知是入秋的关系,夜间格外冷,这让他的声音更加阴冷。
“夏将军,你怎么在这?”
夏恣不假思索地冷漠道“想和苏宁一叙,但怎么也见到。”
“大抵……他还是在记恨我。”
赵德笑了笑,安慰道“放心吧,夏将军,苏二少将军也不是什么小孩子了。”
“三年时间,或许对苏二少将军这般豁达之人,足够看开一些事了。”
夏恣听此,沉默了。
赵德笑了笑,“夏将军就当咱家胡说,听听就好了。”
“天色已晚,夏将军好好休息才是。”
说完,他便走了。
夏恣心情复杂,他总有一种感觉,赵德……知道了一些事。
确切地来说,应该是某位苏家人的事。
……
几日后,皇宫的队伍要离开了,不过这次会多一些人。
苏欢坐在马车上,苏琼隔着车窗,轻声嘱咐“这一去,你定要平安回来,还有……”
她借扶好苏欢的发钗的举动,凑近,压声道“太医院那,我都打点好了,你若有需要,就去找一位姓高的太医,他会助你。”
说完笑着抚摸她的脸,柔笑道“你放心,那人信得过。”
“说不定,你还得叫他一声师叔呢~”她半眨眼,俏皮一笑道。
也没在意苏欢眼中的讶然,退后几步,跟下人嘱咐几句,就向从刚才就一直打量他们的赵德,点了头。
赵德没什么反应,只是唤了一声,接着,浩浩荡荡地离开了。
赵德骑着马,看了一眼身后的苏欢的车驾。
莫名地,他忽然想起那年的初见,除夕宴上那个美得雌雄莫辨的少年郎,眸色清冷深沉,就这样一袭红白锦衣,站在雪中,静静地望向不远处的红梅。
无论谁看到,都会感叹一声,此子非池中之物。
赵德看向前方骑马的夏恣,心中沉思。
苏家,到底是这山河棋局中无关轻重的弃子?还是……搅乱风云的乱子?
忽的,他想到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