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依旧传来喧闹声,那是新生的喜悦,是战后的安宁。
忽的,他们默默想起前些日子,那些凉苏的百姓终于脱了银甲,放下了残兵,特意洗去了风尘,奔向最在意的人世。
朝耕一亩暮戴甲,血染粗麻未沾袍,此生可笑也可泣,不悔当年沸血流。
谢矜笑了笑,说道“走吧……”
各自也就入了场,各聊各的闲话。
苏琼跟神威军的将士捧酒笑谈,因多是讲苏琼父亲的战场英姿以及些许情事,她听得倒是认真。
沈然和纪云川也算是关系好,谈得高兴,只不过,这么一小会,夏恣就推着苏宁来了,纪云川见他来,难免不呛他几句,夏恣也不惯着,立刻回怼几句,那场面是劝也劝不得的。
虽然……沈然和苏宁也没想劝的。
顾瑾和顾瑜则跟之前的寨民谈笑风生,时不时地冒出几句阳县方言。
桓凌倒是沾了朗月的光,被小孩围到水泄不通,但他本人也是小孩心性,不一会就和孩子们玩到了一处。
而谢矜不喜喧闹,也算是习惯了独居时的冷清,早早地抱着他的猫来到城墙上。
城墙上不及城里的欢天喜地,灯火通明,惟有明月清风,和那如风中旗帜一般屹立不倒的站岗士兵。
那城墙上的士兵们见他一来,纷纷行礼,见他点了点头,就继续站岗。
他们也心知这位军师大人,只有在苏小侯爷周围的人,才展三分笑颜,其余时间基本都是冷着脸。
谢矜就站在城墙上,默默看着城墙上的热闹。
说实话,他一生最喜欢的就看他家欢喜,自己却不爱深入。
但这并不妨碍自己因此心生欢喜。
想此,他无意间看向那笑得十分开怀的苏琼,眉目中逐渐染上些许笑意,嘴角微微上扬噙着些许无奈。
这会,身边来了个人。
老者看了一眼谢矜,又顺着他的视线看向那在那群将士间谈笑风生的少年郎,开口笑道“苏小子是怎么把你这鹤沉的得意门生拐过来的?”
谢矜听见声音,转头看向苏穆,先行了一礼,接着反问道“苏老觉得是怎样?”
苏穆听言,笑了笑,眼中倒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