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这么人性的事,说不定……你当时就对他另有所图呢?”
那人沉默了一会,“你说得没错,我当时啊……”
本想着好好“叙旧”,别让他做这傻事的。
但是。
啧。
有些舍不得。
拿酒的男人察觉到面前之人的复杂情绪,不禁大笑 “没想到啊,没想到啊,你这家伙唯一的人性居然是苏君清那家伙!”
“这可真是没想到……”
“不过也好,至少有个把你牵在人世的绳索了。”
那人闭了眼,再未说话 。
不禁地,还是想起了记忆弥新的画面,当初那人找到自己时。
那副……势在必得的模样。
他突然对自己有些无语。
当时自己为什么脑抽?
答应了只有傻子才会答应的这亏本买卖……
他看向支架上轻啄羽毛的黑鹰,喃喃自语道 “投资吗?”
“真亏他想得出……”
……
一旁暂时有事离京的柳少相正坐在马车上,看着手中的报告,手指不禁颤抖,咬牙切齿道 “那群蠢货……”
“居然不用他们脑子想想,世上哪有这么巧的事?”
“竟然让神威军去!!”
“他们的脑子是跟曹何一起死了吗?!”
柳少相将纸张揉成团,愤恨地看向车窗外,深呼一口气,冷静下来。
“真是好一手棋啊……”
“苏君清。”
能在数月中神不知鬼不觉地相继将那些掌兵世家里的军队调离京城,还以各种千奇百怪却十分合理的理由。
这些事本该轮不到神威军的!轮不到那个装傻人贱的谷老狐狸!
可偏偏唯一自己还能调动的军队,就是禁军。
而禁军是万万不能动的。
他是自己在京城的最后一手,万万不能撤去。
免得那些世家趁他不在,随意摆布。
毕竟这权,只有我想给,没人可以抢!!
“传我令,给我死死盯着谷令行!”
“若异动,不顾一切,杀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