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苓两手一摊:“我能理解两位如今的心情,但两位就算再怎么难受,也不能随意诬陷好人吧?”
“方才大家都看到了,我可是后来才到的,你们发生的事,可与我没有任何关系!”
“再说了,我与两位无怨无仇的,为何要害你们?”
寿昌伯和诚郡王世子被噎得只差没背过气去。
他们想对盛苓做些什么,他们自己再清楚不过,也知道盛苓也是十分清楚。
但……
这些话,他们能说出来吗?
盛苓虽然在京城无甚根基,但她再怎么着也是皇上亲封的县主,勉强也算得上宗亲之列,他们若是敢将对盛苓的算计摆到明面上,皇上那里就先过不去。
可让他们就这样吃了这个闷亏,他们又着实不愿。
诚郡王世子还想说什么,却被一声尖叫打断了。
是傅菁醒了。
傅菁先前被几名女香客扶到了佛像后面去,几名女香客也都是厚道人,没像对寿昌伯和诚郡王世子那样直接一盆凉水泼上去,而是将手打湿了,再轻轻拍在傅菁的脸上。
如此,倒也足够让傅菁清醒过来了。
身体上异样的疼痛,昏迷之前那让她不敢直视的记忆,这些齐齐浮上心头,傅菁接受不了这样的打击,浑身颤抖着尖叫一声之后,只差没再晕过去一次。
之所以没再晕过去,还要多谢盛苓。
“傅小姐,”盛苓叹息一声,很心疼地道:“身为女子,却遭遇了这样的事,你的心情我们都能理解,但你现在一定要坚强,若是你倒了,那岂不要任由欺负了你的这两个人肆意往你头上泼脏水吗?”
傅菁攥紧了拳头。
她恨毒了盛苓。
可她也不得不承认,盛苓说的话极有道理。
她和寿昌伯乃至诚郡王世子之间,不过是基于同样的目标而形成的短暂的合作关系而已,如今事情闹得这么大,她若是真的晕了过去失去了说话的机会,毫无疑问,那两个人一定会将所有的脏水都往她头上泼。
傅菁紧紧咬着牙,硬生生撑了下来。